半個小時後,身穿紅色吊帶長裙的青年害羞帶怯地看著男人,細白的手指挑起垂在鎖骨處的一縷頭發,聲音細細的,“好,好看嗎?”

喬雲庭的眸色加重加沉,濃厚的欲望被他壓製在眼底,不敢就那樣暴露在江漁的麵前,他緊著嗓子,“好看。”

江漁的眼睛亮亮的,他坐在床邊,而喬雲庭則是單膝跪在地上,微微仰著頭看他。

穿著高跟鞋的腳就那樣抬了過去,將男人的下巴抵得更高些,“真的?”

“真的。”喬雲庭不由自主地吞咽著口水,儼然一副八百年沒有吃過肉的模樣。

青年的骨架雖然小,卻也是個正常男子,穿著女孩子喜歡的紅裙,多少還是有些違和感的,但那張清麗的臉,卻硬生生地將這份違和感徹底地壓製住了。

喬雲庭順勢握住了青年的細瘦的腳踝,用唇去親吻江漁的腳背。

“你……”江漁沒有想到喬雲庭竟然還有這種見不得人的嗜好,當真是叫他大開眼界了。

“癢。”他瑟縮地蜷縮了一下腳指頭,但沒有人能夠發現,除非把他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

“再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癢了。”說話間,喬雲庭已經把人的鞋子給脫掉了,順勢就那麽壓了過去。

江漁真的不癢了,但他疼……

喬雲庭也疼,背上疼,被江漁用指甲給撓出來的。

學期結束之際,喬雲庭開著車去學校接他的寶貝,然而等用於考試的教室,學生們都走光了,也不見江漁的影子。

“你是江漁的男朋友吧,我是他室友,那個江漁托我告訴你一聲,他回他哥那兒去了。”周暢正好要接寧語,寧語的考場也在這棟樓裏。

“……”喬雲庭險些失語,他被眼神疑惑的周暢看了一眼,當即回過神來,“多謝。”

“不用客氣,都是室友,應該的應該的。”周暢自覺在男人的氣場下矮了一截,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自然了。

這時候寧語走了出來,恰好就解了他的圍,周暢哥男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帶著寧語走了。

等到兩人徹底消失不見後,喬雲庭維持的體麵,終於破裂掉了。

他給江漁打電話,可對方的手機提示關機,顯然是在躲著他呢。

於是電話就打到了江止帆的手機上,是國際長途。

“嘖,這不是喬總嗎?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江止帆語氣嘲諷,顯然還在生氣喬雲庭把自家弟弟拐跑了。

“江漁呢?”喬雲庭開門見山,“他室友說他去找你了。”

“啊?有這事兒嗎?我怎麽不知道呢?”江止帆驚訝,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這件事江漁也沒跟他提前打招呼。

所以他和喬雲庭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但轉念一想,江止帆很快覺出味兒來,繼續嘲諷,“喲,我看你這是被我家孩子給始亂終棄了吧,江漁終於想通了,還是要跟年輕人談戀愛好,這老年人身體就是不太行啊!”

喬雲庭黑著臉被手機給掛斷了,在冷靜了五分鍾後,再一次撥通江止帆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