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敲門聲很急促,節奏和響度都表明了對方急切的程度。

喬雲庭已經洗好了一個澡,並且換上了一身深色的居家服,他將房門打開,便看見了紅著眼眶站在跟前的江漁。

“喬雲庭你剛剛為什麽會吻我?”江漁控訴的話散在空中,無端地生出一股委屈到極點的傷心來。

“我不知道。”喬雲庭不想用胡編亂造的理由來欺騙青年,可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他都三十多歲了,卻好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似的,麵對著青年的逼問不知所措。

“那是我的初吻!你打算怎麽賠我!”江漁幹脆放棄了淚腺管理,任由著眼淚稀裏糊塗地往下掉。

“……”關於初吻這件事,喬雲庭還真是挺意外的。

“你哥說你在國外交了很多女朋友。”那方麵豐富多彩的花花公子,還會有初吻這個東西?理智告訴喬雲庭他應該持有懷疑的態度來與青年談論這件事。

“我們是柏拉圖戀愛!我沒有碰過他們!”江漁拿手背狠狠地抹掉了臉上的眼淚,他還是那句話,喬雲庭必須要補償自己。

“可我也是初吻,怎麽辦?你也要補償我。”說出這話的喬雲庭,無端覺得有些丟臉。

似乎在三十多歲,還沒處過對象,甚至連初吻都沒有交付出去的男人很丟臉。

男德學院的優秀學生喬雲庭,純情又有些害羞的表現,叫江漁沒出息的軟了。

心軟腿也軟,他抿了抿唇,似乎陷入了一個思考的死胡同裏,強吻自己的人也是第一次,乍一眼他們好像扯平了似的,可問題是。

喬雲庭不自動吻過來,他的初吻也不會丟的,所以這一切還是喬雲庭的錯,“我不管,你碰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你想怎麽做?”喬雲庭已經做好了被提出各種要求,甚至要損失一大筆錢的準備,他有些不敢看青年的臉。

“我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包括我哥哥。”說完,江漁又想了一會,頗為難以啟齒道,“我想跟你試試,雖然我沒有跟男人談戀愛的經驗,但是……你長得這麽帥,對象是你的話,我還是能勉強接受的。”

“啊?”喬雲庭好像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其中故事中的主角之一還是他,他的手就那麽探上了青年的額頭,毫不客氣道,“我看你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我和你哥什麽關係,你是他弟弟,也是我弟弟。”

被拒絕的江漁也不生氣,反而很平靜地看著喬雲庭,但他也不是什麽好打發的對象,於是嗆聲道,“真稀罕啊,你把我當弟弟,有當哥哥的親弟弟的嘴兒嗎?”

“……”喬雲庭還真被嗆聲到說不出話來,他怔愣地站在原地。

江漁就趁著男人走神的功夫,雙手攀附到對方的肩膀上,努力地踮起腳尖來,再次親上了對方的唇。

這一次是他主動的,在發生第一次時還有理由被對方賴掉,可這第二次,喬雲庭就沒那麽容易想要賴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