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會議室的男人似乎變得更可怕,陰沉著一張臉,活像是公司內部的機密文件被盜取了一樣。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公司內部的高層人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間即是地獄這八個大字。

在喬雲庭離開會議室之後,所有的員工那顆被高高吊起來的心髒才終於落回到了原地,仿佛又重新活了一遍似的。

再這以後,喬雲庭即將多出一個新的稱號——喬閻王。

喬雲庭出現在公司大門外,他的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門口,在見到他時,用仿佛看著救世主一樣的眼神和目光看著他。

“他有沒有惹事兒?”喬雲庭煩躁地揉著自己的眉骨,嗓音低沉。

司機大叔搖了搖頭,“沒有,電話打完後,小少爺看著挺老實的。”

說完,似乎覺得這樣不嚴謹,司機大叔又在後麵補充道,“起碼在我出門接您時是這樣。”

潛台詞就是那會兒確實是挺老實的,但現在……說不一定。

“開車吧。”聞言的喬雲庭自胸中生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接下的日子他似乎已經提前預料到了。

無非就是雞飛蛋打,他得花上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教導那個不乖的小孩兒學會規矩。

司機大叔將老板送到以後,就下班了,在下班之前,他用看英雄一樣的眼神目送著喬雲庭進了別墅,在心中無比虔誠地祈禱著,希望男人不會因為青年的行為舉止而被氣進醫院。

喬雲庭在進去別墅之間,已經做好了一次心理建設,可當他真正踏進去的那一刻,在客廳見著了沒穿褲子,身上還套著他的一件襯衫,沒個著相胡亂地靠在沙發上的青年時,心中那團火騰的一下就給燃燒了起來。

可男人的外表卻是冷如冰山一般,很好地掩飾了他此時怒火中燒的情緒。

江漁在聽到動靜以後,探起身子來,寬大的襯衫套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小孩兒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不倫不類的,此時更是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導致襯衫一個勁兒地往下滑落,露出了他圓潤細白的肩頭,還有平坦的胸膛。

至於那胸膛上一點的粉色,也無可幸免地落入了喬雲庭的視線之中。

江漁衝著男人撅著嘴巴,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做出一副登徒子的表情來,眯著眼睛打量著他,“身材不錯啊,帥哥。”

“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庭哥。”喬雲庭冷銳的目光像根刺一樣地往青年的身上紮,奈何江漁是個厚臉皮的,不管紮多少進去,都不能傷他分毫。

江漁和他哥哥簡直就是一個天生一個地下,喬雲庭的腦子裏不覺浮現出那個性情溫柔,總是眉眼帶笑的男人。

江漁半眯著眼睛,就那麽死死地盯著喬雲庭,“他是在回憶誰嗎?”

小愛雖然不知道喬雲庭心中想的是誰,但從男人的麵部表情是可以分析出來的,“應該是的。”

江漁的拳頭也in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男人,嗤笑一聲,伴隨著濃濃的嘲諷語氣,“庭哥?就你這樣的,都能當我叔叔了,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那一臉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