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怎麽會看不出來青年的心思呢,他勾著唇,輕聲地哄著,“乖,這次是我不對,忽然就……那樣了,就當是我付給你的報酬好嗎?”

看商憐堅決的模樣,青年似乎不好說出拒絕的話來,商憐也是好心,他若是再出聲拒絕的話,會不會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江漁很輕地點了一下頭,給男人留下的印象隻有乖巧兩個字,大抵是因為出身的原因,青年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堅決不給對方添麻煩的模樣。

還總是很乖巧地聽從著,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事情,這不他的態度隻是稍稍地強硬了那麽一些,甚至還算不得強硬,江漁便抿著唇的妥協了。

商憐看著這樣的江漁有些受不了,心髒那處總是會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那點疼痛對於吸血鬼來說算不了什麽,可商憐就是無端地覺出難受來。

水溫剛剛好,青年不習慣在外人的麵前裸露自己的身體,盡管對方和他一樣是個男人。

他小聲又別扭,急急忙忙地把腦袋垂落,“那個……商憐,你能不要看我嗎?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可是不看你的話,萬一你掉到水裏去淹了怎麽辦?”商憐好脾氣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青年圓潤的肩頭上,絲毫沒有避嫌的打算。

人好好的怎麽會被浴缸裏的水淹死呢?又不是喝醉酒了,江漁頂著一副天真好騙的殼子,在心裏腹誹道。

青年在認真思考後,竟然選擇了相信男人的話,“那好吧。”

泡在浴缸裏的青年就顯得更加的乖巧了,小小的一團,身體白白的。

原主大概天生就是冷白皮,盡管在工地上曬了一個多月,臉上和身體上的皮膚差了好幾個度,但被商憐接到別墅後,就漸漸地白了回去。

他盯著水麵發呆,而男人則是取下的儲物架上的沐浴露,他將乳白色的沐浴露擠在自己的手上,弄出了好多白色的泡沫,再將那些泡沫全都抹在青年的身上。

“抬手。”商憐的動作很輕,就連說話聲都是輕輕的。

青年更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乖地將手抬了起來,商憐似乎是很認真地在給他洗澡,而且僅此而已,並不是想借著洗澡這個由頭,占他的便宜。

江漁原本存著的那點兒肮髒的心思,也跟著飄散了去,他真的太不是人了!什麽時候腦子變得這般的……

簡直就是一言難盡。

在摒除了雜念的江漁,安靜老實地待著,真正做好了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純潔。

洗到了長著癢癢肉的地方,江漁便咯咯咯地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商憐起了捉弄的心思,看著江漁因為癢而將眼睛憋得通紅,要哭不哭的模樣,喉嚨發緊。

他隻是想逗逗江漁的,卻不想把人洗幹淨了,用寬大的浴巾裹好放到床上後,自己會偷偷摸摸地躲在浴室裏,用涼水一遍一遍地衝刷著自己。

江漁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什麽,隻覺得吸血鬼這個種族真是精致,就連洗澡都要花上一個多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