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帆與江念白兩人的感情線徹底的崩壞,在長達了五年時間的互相折磨後,那兩人結婚了。

江念白徹底地愛上了厲帆,而厲帆對江念白也不是沒有意思的,隻是他的執念太深,像是生出了一層黑霧霧的屏障,將他的眼睛給遮擋住了。

從此心心念念著他的白月光,而忽視了陪伴在身邊的江念白。

江漁受到邀請,參加厲帆和江念白的婚禮,他是和厲成止一塊去的。

這幾年裏,厲成止幾乎是招搖過市地帶著去,去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在無數商業大佬麵前亮了相。

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厲成止就一定在,男人似乎是長在了他的身上,每天都和他形影不離。

今天的新郎官打扮得很隨意,甚至不如他出席商業夥伴舉行的聚會上隆重,看他的裝束就知道,他並不在乎這場婚禮,好似自己是個局外人一般。

見到江漁來,厲帆眼睛都亮了,他拋下一旁的江念白,巴巴地走向江漁,在距離江漁越來越近時,他停頓下來,用手去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想要用最好的模樣去見自己的白月光。

厲成止陪在江漁的左右,和他親密地說這話。

“待會兒結束後想吃什麽?”厲成止寵溺的目光是怎麽都藏不住的,婚禮上的食物都太平平無奇,滿足不了他和江漁的味覺。

“你腦子裏就隻剩下吃東西了嗎?”江漁頗為無奈,他看了厲成止一眼,“我想吃混沌,回去後你給我做。”

江漁果然最喜歡吃他做的飯了,厲帆勾著唇,是在場所有人裏笑得最溫柔的那一個。

厲帆想要繼續向前的腳步停滯,舅舅和男人站在一塊兒的畫麵太和諧,以至於他開始在心裏唾棄自己,厭惡自己。

倘若他真的走過去了,一定會顯得像個無端插入的第三者,那模樣一定會很難看的。

“宿主,厲帆偷偷看著你很久了。”小愛注意到了厲帆的動作,試探道,“你要過去和他說說話嗎?”

江漁不假思索的拒絕,“不了,我要是過去了,厲成止肯定會吃醋的。”

他也不想給厲帆無畏的希望,相信結婚後的厲帆,應該能慢慢接受江念白,直到明白自己的心意。

厲成止的目光不漏痕跡地看向某一處,那暗含著危險和警告的一眼,看得厲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苦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厲成止肯定是不希望自己過去打擾到他和江漁的。

這輩子江漁就隻能是他的舅媽了。

“厲帆。”江念白一直在原地等著自己的新婚丈夫,他看著厲帆,而厲帆卻在看著別人。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這算是惡有惡報了,江念白眼中含著一層水霧,遲遲不肯凝聚成水滴,掉落出眼眶。

今天是他舉辦婚禮的日子,這樣的喜氣,他不應該哭。

而且這些年裏,厲帆早就見慣了他各式各樣的哭法兒,早就膩歪了,即便是哭了,又有什麽用呢?

聽見江念白在喊著自己名字的厲帆,學著厲成止的模樣,眯了眯眼睛,他好似在不知不覺間模仿起了舅舅,似乎還在努力地把江念白當成江漁。

男人的步子雖有些不情願的味道,但好歹還是朝著江念白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