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成帆就知道,江漁是裝的,這個小狐狸差點兒就騙過了他,演起戲來倒是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厲帆是怎麽回事兒?你怎麽會跟著他一起回來的。”厲成止的眉頭緊皺著,滿臉寫著不開心。

在確定要和青年交往三十天時,厲成止便叫助理去查了查江漁,等查過之後,才知道他和自己的外甥有過一腿。

不,或許隻能說是青年單方麵的一腿,厲帆並不喜歡他,他喜歡的是江念白,這三個人組成了個包圍圈,是狗血又俗套的三角戀。

這就讓厲成止不得不懷疑青年是否有意接近自己了,所以他才會在這些天裏對青年不冷不熱的。

厲成止有些不自信,不搭理江漁的原因還是出在自己身上的,比起年輕的外甥來說,他就顯得有些老了,不僅是年齡上帶來的老,還是思維見識,以及人生經曆上。

江漁早就是男人肚子裏麵的蛔蟲了,他一見厲成止這個樣子,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多半又是把自己給繞頸死胡同裏了。

“叔叔,你到底在瞎想些什麽啊。”躺在床上的江漁是,伸出一雙手掌去,捧住了厲成止的一張臉。

小年輕的那一套,純潔裏帶著絲絲撩人,從未經曆過戀愛一事的厲成止,承認自己被小男友給勾住了魂兒。

“要接吻嗎?”江漁語出驚人,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樣衝著男人嬉皮笑臉。

他歎了口氣,故作委屈地數落著,“都快一個禮拜了,叔叔還是對我不管不問的,我都快覺得自己在做夢了,叔叔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啊。”

厲成止眼眸深沉得厲害,目光裏閃過一絲光亮,他靜靜地聽著青年說完話,等他說完之後,便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很生澀不帶有任何的欲望色彩,江漁輕輕地白男人摁在懷裏,這個吻沒有他想象中的激動,但足夠溫柔,叫江漁幾乎在瞬間就沉溺其中。

厲帆被打發著去要文件,王川雖不知道厲成止在打些什麽主意,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幫忙拖住了厲帆。

他假裝文件忽然找不到了,於是和厲帆兩個人,在書房裏找了一圈,浪費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把人放走。

等到厲帆回去時,將文件交到了坐在客廳裏的舅舅手上後,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舅舅,江漁呢?”

“睡下了。”厲成止翻閱著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

厲帆有些遺憾地看了眼樓上,十分失落道,“好吧。”

接著,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本想著和江漁說說話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管家的目光十分同情,作為唯一一個知情人的他,心是向著厲成帆的,所以才將江漁在男人房間的事情瞞得死死的。

文件隻是個幌子,厲帆沒有注意的是,一向禁欲的舅舅,嘴唇微微有些腫,像是被人給咬了一般,而且總是整理得一絲不苟的衣服,也淩亂了許多。

心裏麵裝著事兒的厲帆,就把這些細節上的東西通通地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