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回來的蛋糕,易函川還是交到了少年的手上。

“這是……給我的?”江漁的眼睛亮亮的,就那樣專注地看著男人,都不舍得眨一下。

“嗯,帶回來之後才想起你吃不了。”易函川覺得自己有些傻,他很不知道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回避躲閃著江漁的看過來的目光。

“謝謝,我很喜歡,是特意給我帶的嗎?”江漁耍賴一般的,直接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他好像不知道男人的大腿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坐上去的,即便他是男孩子也不行。

腿上一重,便坐上了個人,易函川不僅沒有下意識地做出推搡的動作,反而無比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少年細瘦的腰肢上,幫助他穩住自己的身形。

糟糕,他的手速太快,做出來的時候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那麽落了下去。

江漁不知道易函川此時在心裏天人交戰,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將自己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態,就那麽嬌嬌弱弱地靠在了易函川的懷抱裏。

“嗯。”易函川回應了少年的問題,“蛋糕是你的,隨便你怎麽處置就好。”

江漁想也不想地開口了,“那你幫我吃到吧,東西忍了太浪費了。”

“好。”易函川無條件地答應少年提出來的任何要求,盡管他覺得蛋糕有些膩人,但還是一口一口地給吃掉了。

在易函川吃蛋糕的時候,江漁就在旁邊看著,他的眼睛裏裝滿了情誼,繞是對方是個傻子,都應該看明白了。

易函川在這種叫自己不自在的目光下,生出了一股享受感來。

“等下,嘴巴上沾了奶油。”江漁叫住男人,便不讓易函川有所動作了,他伸出手指去刮下易函川唇角上沾著的奶油,就往他的嘴巴裏送,“自己舔掉吧。”

少年的手指看著很纖細,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易函川隻要一張嘴,便能輕易地把手指上刮下來的奶油吃幹淨。

吃還是不吃,易函川人生中第一次麵臨著如此艱難的抉擇。

江漁的手聚在半空中,酸軟得不像話,偏偏易函川此時還沒有做出行動來,他有些抱怨地開口,“你到底還行不行啦,不行的話我可就要用紙巾把奶油擦掉了。”

男人不會喜歡聽到不行這兩個字的,易函川在少年的激將法下,還是吃進去了那根手指,將上麵的奶油都搜刮了幹淨。

和江漁這樣親密地接觸後,易函川並不感到害怕,他不怕自己會被感染成喪屍,若是變成喪屍也好,起碼跟少年是同類了。

隻是不要是那種喪屍了人性的喪屍才好,他想像少年一樣,從表麵上看是和正常人一般無二的存在。

“你放心吧,可我接觸不會讓你變成喪屍的。”江漁安慰著男人,並且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以前也這樣在別人的身上試驗過了嗎?”易函川抓住了話裏的潛台詞,少年是怎麽知道他不會感染到其他人的,易函川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