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第一個餛飩,要給他的阿漁。

江漁抬了抬眼睛,張開嘴巴,便把餛飩給咬進了嘴巴裏,“味道挺不錯的,你也試試。”

張卿試過了,覺得餛飩的味道一般,“不如你的手藝。”

江漁便嘚瑟地看了男人一眼,用無比自然地語氣驕傲道,“那當然了。”

香醉樓上,一黑袍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麵餛飩攤裏坐著的白衣少年。

“他就是薑天濤尋回來的那個小外甥吧,我倒沒想過,他會生得如此好看。”黑袍公子,正是嚴城第一布商王邵嫡子王遠之。

聽他說話的,是他的好友周燭,周燭順著男人的視線往下看,果真看到了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少年,“他長得可真好看,遠之你可別被他勾走魂兒了啊。”

王遠之可是遠近聞名的斷袖,家裏有位正妻,在他十八歲那年為其剩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在完成了傳宗接代的大業後,王遠之便放飛了自我。

他開始玩起男人來,王邵管不了他,索性便讓他去了。

這十裏八鄉,但凡是長得好看的清秀男子,全都被他禍害了一遍。

這薑天濤的小外甥,可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男子,周燭擔憂地看了王遠之一眼,“遠之,你可別惹出什麽麻煩來啊,那薑天濤可不是好惹的。”

怕就怕在王遠之撩撥完人之後不負責任,這薑天濤的小外甥豈是能隨便玩弄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遠之展開扇子,笑得很是風流。

周燭歎了口氣,他同情地看了下麵那位白衣少年,這被王遠之看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啊。

江漁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盯上他的那個人還是個男人。

餛飩是張卿付的賬,他現在是少年的移動銀行,隻有往外掏錢的,沒有往裏收的。

回去的時候,正好和江雨燕給碰麵了,張卿那麽大的個頭根本就藏不住。

“張卿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江雨燕意外地看著出現在薑府的男人,看著張卿身上的那套家丁服。

張卿竟然成了薑府的家丁,他是為誰來的?像張卿這樣的人,就算不賣身為奴,隨便做點兒什麽都能養活自己的吧。

江雨燕的目光落到了少年的臉上,那目光裏的酸氣兒能直接把熏暈了過去。

“他是為我來的,他舍不下我,我也舍不下他,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江漁衝著江雨燕笑了笑,眉眼間神采奕奕。

就跟炫耀自己的大寶貝似的,叫江雨燕看了,氣血都要上湧了。

“張卿,我們走。”江漁領著男人,從江雨燕的眼前經過。

真是大快人心!

“宿主,江雨燕的臉色真的好難看!”小愛覺得很痛快,誰讓江雨燕之前那般算計宿主的。

宿主沒故技重施,讓江雨燕經受一邊,已經算很仁慈了。

江漁哼哼一聲,十分滿意張卿方才的表現。

得不到男人回答的江雨燕,一定氣瘋了。

“小少爺,你對我剛剛的表現還滿意嗎?若是滿意了,你是不是該想法子獎勵我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