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應了一聲，便聽話地轉了過去，隻是在張卿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咪咪地睜開了眼睛。
張卿似乎是在動手抒解，江漁看見平靜的水麵上蕩起了陣陣的漣漪。
男人的手放在水下時，才會弄出這樣的動靜，在偷偷睜開的數秒後，江漁看夠了終於把眼睛閉上了。
張卿弄出來的時候有些失神，這樣的速度和時間，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之中。
可日常生活裏的種種跡象，他看著不像是生病壞掉的模樣，他明明就很健康。
可今日這一切又來怎麽解釋，他堅持的時間都還沒有半柱香長。
“哥哥，我現在可以把眼睛睜開了嗎？水溫有點兒涼了。”江漁感受不到水麵的波動，便猜測張卿已經結束，他很自然地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的急切。
種種行為都表明了他作為一個孩子該有的反應。
張卿黑著一張臉不是很好看的樣子，聲音裏麵帶著點兒怒氣，“可以了。”
江漁睜開眼睛之後，便轉過頭了，滿眼都是好奇，“哥哥剛才為何讓我閉眼啊？”
“叫你閉眼就閉了，哪兒來那麽多的問題。”張卿避而不答，他想男人做的這檔子事兒，還是要晚些時候告訴江漁才行。
至於為什麽不是現在，張卿很心虛，他方才在兩個人洗澡的浴桶裏做了那檔子事兒，小孩兒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啊。
不得跟他鬧一鬧，吵一吵，再說了自己也沒有辦法去解釋和正視他啊。
正當張卿心裏百轉千回的時候，小孩兒小狗模樣地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好像在嗅聞什麽東西似的，“哥哥。”
被呼喚的張卿，心裏麵一個咯噔，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什麽？”
他很努力在平穩自己的心情了，可還是免不得地被江漁給嚇了一跳。
那孩子是個有什麽說什麽的性子，而且還很天真，天真到了一定的可怕境地。
“好奇怪的味道，哥哥你沒有聞見嗎？那味道好像是從水裏麵發出來的。”江漁睜大了一雙眼睛，就那麽巴巴地看著張卿。
他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對一切未知的東西感到好奇，就像每一個在生活中發現美和趣事的小孩一樣，江漁也很想把自己發現的東西分享給張卿。
“哥哥，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麽味道吧，你比我高比我壯，年紀比我大，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多很多的。”
“你聞錯了，我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張卿現在確定了，小孩兒口中的味道是什麽東西散發出來的。
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可怕，好似不近人情的劊子手。
小孩兒看起來被震懾住了，也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張卿悄悄地鬆了口氣，他也不想在水裏麵待了，自己出來後，就著水給草草地給小孩兒洗了身上。
他隻洗上半身，剩下的就不管了，洗完之後，便用自己的舊衣服，把江漁一裹，從桶裏麵抱了出來。
坐在床上的江漁，看著張卿處理浴桶時的幹脆，唇上揚起了一抹笑意，“還想騙我呢，我可不是真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