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我不會凍死在這兒吧……”江漁艱難地呼吸著,小而稚嫩的身體搖搖欲墜,他用力地抓著木棍用以支撐自己的身體,可眼下的情況他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眼下正是寒冬臘月,無數的雪花從空中飄落,江漁已經沒有力氣去欣賞雪景了,他快要被凍死了。

肚子裏裏麵更是一點兒東西都沒有,起初吃的那些草皮樹根都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肚子裏麵沒有東西,他的身體也溫暖不起了,就凍得跟冰塊似的。

“宿主你再堅持堅持,再走五公裏就能看見村莊了。”小愛給江漁鼓勁,總部再一次限製了它的權限,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它不得以任何形式給江漁提供幫助。

“我看總部是想餓死我了,好回收我的積分吧。”江漁無力地吐槽著,五公裏不算遠,可也不算近,要走起來還是要花費很多時間的。

江漁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老公來救他了,他費勁地往前走了幾本,小小的身體在大風的包裹下,幾乎是步履維艱。

終於,他還是不負眾望地暈倒了,這個結果一點兒都不叫人意外。

“張卿,你看那兒是不是人?”獵戶黃大牛用手指著不遠處,那個小小的雪堆,他是依據雪堆底下那塊髒兮兮的布料,判定下麵有個人的。

隻是雪堆這麽小,裏麵要是有人的話,肯定不是像他們這般健壯的成年男子。

被喚作張卿的男人,生著一張極為俊朗陽剛的臉,他的眉目生得極好,很像讀書人,本該斯文的男人卻做了獵戶,身上滿是結實有力的肌肉。

男人可是附近這一帶出了名的俊俏後生,隻是張卿無父無母也沒個親戚,雖生得一副好相貌,卻是不解風情得很。

所以才會長到二十二歲,家裏也沒個女人管家,張卿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獵了,每每到了秋冬,他便往深山老林裏跑,並且帶回來的獵物是一隻比一隻大。

“去看看。”張卿看著那個小雪堆,不知怎麽地就上前走了一步,若是往常,他指定看都不看一遍便轉腳離開的。

今日倒是和往常不同,張卿覺出點趣味兒來,便大步流星地往雪堆走去。

男人身材高大,腳生得也大,黃大牛跟在後麵一通胡跑,才勉強跟上張卿的腳步。

張卿已經來到了小雪堆前,他伸手剝弄掉那些軟綿的雪,從裏麵掏出個孩子來。

“果真是人,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張卿提著小孩兒的衣領,弄到半空中抖了幾下,把他身上的雪全給抖掉了。

目睹了一切的小愛,差點兒沒給樂死。

小孩兒的臉上像是糊了煤炭,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也不知道長成什麽樣。

張卿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小孩兒體重輕,提著他還沒一頭成年的野雄兔子重呢。

“這孩子有氣兒,還活著呢。”黃大牛看著張卿,他家裏有妻子和幾個孩子,要是把小孩兒帶回家,那家裏指定是養不活的。

他就那樣看著張卿,試探道,“看也看了,要我們就走吧。”

張卿把孩子抗在了肩頭,“走了他不得死在這雪地裏?我撿回去還能跟我做個伴兒呢,死了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