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川站在黃淩的身後,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女人,“啟憐不會不來了吧,萬一他選擇報警……”

黃淩再賭,她不拿自己和周大川跟周啟憐賭,她拿的是江漁的安危,“他回來的,一定回來。”

女人說得很是篤定,這讓一旁的周大川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你比以前更狠了,黃淩。”

周大川有感而發,他情緒複雜地看了黃淩一眼,十年前這個女人用盡了手段讓自己跟她離了婚,十年後,她再一次動用手段,把主意打到了他兒子的身上。

“宿主快醒醒,醒醒啊。”小愛不停地呼喚著江漁,企圖讓他清醒過來。

但周大川的藥似乎是下多了,而且宿主還喝了那麽多杯酒,看來在周啟憐趕來之前,或者說趕來之後都沒有辦法清醒過來了。

小愛隻能沉默著,密切關注著周大川和黃淩的動作,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它可以不顧總部製定的規則,強製讓宿主清醒過來。

但顯然周大川和黃淩兩個人,都沒有要傷害宿主的意思,他們隻是拿宿主當作誘餌來引誘著周啟憐上鉤。

周啟憐開著江漁的車,全程高速也不害怕被抓住,按著定位的路線一路狂奔,終於看見了那個荒廢已久的晦暗倉庫。

黃淩聽見了動靜,便將目光放到倉庫虛掩著的大門上,這裏距離主城區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她完全沒有想到周啟憐會來得這麽快。

幾乎縮短了周大川帶著江漁趕來的一半時間,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周大川做了壞事,他很心虛,在聽見動靜之後不敢轉過頭去麵對周啟憐。

但周啟憐還是看見了他,他冷笑一聲,“我來了,你們該把江漁放了吧。”

此時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在看見黃淩做出的手勢後一哄而上,周啟憐再怎麽厲害,也打不過那麽多訓練有素的專業保鏢,他很快便被製服了。

有人拿著針管在他的手臂上紮了一針,一針刺痛之後,周啟憐的意識開始混亂,他勉強地用雙腿站立在地,雙目猩紅,“別傷害他!”

在用盡所有的力氣喊出這句話時,周啟憐終於扛不住藥效,徹底地失去意識。

“你要帶他去哪兒?”周大川攔住了黃淩的去路。

黃淩看了前夫一眼,“這個問題裏心裏不早已經有了答案,何必要開口問我呢?你還是好好照顧你兄弟吧,畢竟這是兒子最後的心願。”

偌大的廢舊倉庫,就隻剩下陷入無盡悔恨中的周大川,和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漁。

等江漁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他在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撐著軟到不行的身體,強行揪住了周大川的衣服,幾乎要咬碎了牙,“周啟憐呢?他人呢?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

“這話你該去問問黃淩……”周大川一臉的後悔,他看著江漁,眼裏滿是卑微的請求,“原諒我,原諒我,我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我隻是,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