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很會搶在別人的麵前把話一口氣地說完,說完之後,他便得意洋洋地挑起了眉頭,一臉看好戲地看著陳逸丞。

他大哥這會兒肯定怒火中燒了,真希望這股火能把他給燒沒啊。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我說了。”江漁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陳朗,臉上的嫌棄表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江漁在討厭陳朗。

陳朗心裏咯噔一下,好像預感到了什麽,Omega的狀態不對,他應該是幫著自己,站在他這一邊的,怎麽會把走到陳逸丞的身邊,還伸出手去擁抱了男人。

江漁跟隻沒骨頭的爬蟲生物似的,就那麽賴在男人的懷抱裏,在臨時標記之後,Omega會對標記他的Alpha產生依賴感,對其身上的信息素敏感,隻需要一點點便能神魂顛倒了。

“好舒服。”江漁小聲道,用僅能自己和陳逸丞聽見的音量。

聽到青年聲音的陳逸丞,怒氣被奇異地熄滅了,“你來說,我不信他說的話。”

陳朗眼睛瞪得很大,他奇怪地看著江漁的和陳逸丞,心想著兩人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要好。

最奇怪的是陳逸成為為什麽不會把江漁推開,他不是一向最厭惡江漁的嗎?

這個世界好像背著他,暗自地發生了點兒什麽,然而陳朗什麽都不知道,這是隻有江漁和陳逸丞才能知道的秘密。

“我想你了,再說了你是我未婚夫,我把行李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江漁點著腳尖,往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個舉動是當著陳朗的麵上做的,陳逸丞心情很好地拍了拍青年的背部,“自己把東西搬到我臥室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再下來。”

風塵仆仆的過來,身上都有股淡淡的汗味兒了,帶著汗味兒的芒果很奇怪。

江漁支吾著應了一聲,就拖著行李箱從男人的身邊走開了。

現在就隻剩下陳家兩兄弟了。

陳逸丞看著自己的弟弟,“男朋友?”

“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說!”陳朗被自己說出去的話給打了臉,他在心裏同時記了江漁和陳逸丞的仇,並且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報複回來。

江漁終於光明正大的霸占了陳逸丞的臥室,他是故意在下麵說出那樣一番話,甚至還主動去親吻了男人的臉頰。

陳朗和陳逸丞向來不對付,兩兄弟在置氣的時候,有時候就跟互啄的小學生沒什麽差別。

陳逸丞受到刺激後,就會按照他的猜想的結果那樣發展,事實告訴江漁,他賭對了。

有賭局就會有輸贏,贏家是江漁,那麽輸家便隻能是陳逸丞了。

陳朗恨恨地摔著門出去了,看樣子短時間裏是不會回來的,陳逸丞換上拖鞋之後,就往二樓的主臥室走。

Omega很聽話,自己讓他上樓洗澡,他便真的乖乖地待在了浴室裏,陳逸丞進屋的時候,就聽見水聲稀裏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