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凱動手了,但他打不過男人,反被他給弄到了地上,躺得明明白白,爬都爬不起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一念拿出鑰匙來,把江漁家的門給打開了。

被周堯抱在懷裏的江漁,受到了驚嚇,他猛地往聲源處看去。

白一念在進門口,看見了擺放在玄關處的皮鞋,鞋碼一看就不是江漁的,再看到掛在掛鉤上大了江漁一號的衣服時,白一臉的腦子空白了。

他憑著直覺,往臥室的方向走去,猛地擰開了把手。

床上,江漁沒穿衣服地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裏,白皙的身體上布滿著紅痕,那些全是男人疼愛出來的印記。

白一念瘋了,他的手在發抖,臥室裏還殘留著事後的味道,充斥著大大小小每一個角落。

“小愛,他是誰啊?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呢?”江漁害怕地往周堯的懷抱裏縮了縮,他有些搞不懂狀況了。

那個看著自己的男人,眼睛都不舍得地眨一下,滿目都是憤怒和心疼。

他看起來,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可江漁搜遍了腦子裏所有的記憶,也沒能找出他來。

換而言之,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把他還給我!”白一念氣紅了眼睛,他徑直走了過去,想要從男人的手上帶走江漁。

“阿堯,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跟他走。”江漁抱緊了周堯的腰,小愛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

江漁隻想和周堯待在一起,眼前的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地跑到他家來,還想要帶走他。

“你沒聽見他不想跟你走嗎?”周堯怒視著白一念,早在和江漁在一起之前,方美凱便將這個人的事情告訴了自己。

他知道白一念是江漁的前任,但白一念已經放棄江漁了,江漁和他也已經斷幹淨,早就不屬於他了。

“你他媽……”白一念攥著拳頭揍過去,卻被男人給接下來了。

兩個人就像是猛獸一樣的扭打在了一起,坐在床上的江漁,擔心的目光就一直沒能從周堯的身上挪下來過。

注意到江漁的白一念,心如死灰,他痛苦地朝著江漁大吼,“江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誰啊!”

江漁就像聾了一樣,根本就不搭理白一念,他小聲地對著周堯說,“我不認識他,周堯我們報警吧。”

告他個私闖民宅,打架鬥毆的罪名。

“聽見了嗎?他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該從這個家裏滾出來去吧。”周堯的嘴角被打傷了,現在正流著血呢。

他沒有用全力地去收拾白一念,完全是看在江漁的麵子上。

那人畢竟是江漁曾經愛到了骨子裏的人,周堯在打人的時候,一直提心吊膽著,害怕江漁恢複記憶後,怪他。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忘了我,他怎麽可能會忘記我呢?不可能,他明明那麽喜歡我的……”白一念就像是魔障了一樣,他呆呆地看著江漁,企圖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