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收拾收拾了,在當天便買了一張機票,飛到帝都去錄製節目,何南的工作是全身心地跟進和照顧江漁,所以兩個人是一塊兒去的。

國外的時間和國內的時間存在著差異,白日裏,白一念控製住不給江漁打電話,害怕吵到男人休息。

他坐在酒店前的遊泳池旁的椅子上,盯著水麵發呆。

一個身披白色浴袍的男人緩緩走了過去,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一念,你在想些什麽呢?”

覺察到白一念走神的陳柏淩將手裏的紅酒遞給他,在他的身側落座。

兩個人一起看著水麵,隻是陳柏淩的眼神是明亮清醒的,而身側的白一念,卻是藏著心事兒,還不肯與自己分享。

“沒什麽,就突然走神了而已。”用手接過紅酒的白一念掩飾性地喝上了一口,葡萄的醉人芳香逐漸在口腔間化開來,裹著一股子甜蜜的味道。

白一念忽然勾起了唇角,他喝下的這杯酒,莫名地像江漁帶給他的感覺。

危險且醉人。

陳柏淩心裏的警鈴大震,以往的白一念從來不會在同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藏著事兒,他以前都是會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的。

可今天卻一如反常,白一念看都不看自己一笑,還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

陳柏淩不禁在心中猜測,白一念是不是在國內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談戀愛了。

於是,開口試探地詢問,“一念,你是不是談戀愛的啊?”

“怎麽會?淩哥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很久了,除了你以外我誰都不要。”白一念急忙否定道,他否認的速度太快,快到忽略了心間湧上的酸澀和心虛。

但那感覺隻是瞬間晃過,叫他來不及捕捉背後的真相。

男人越是想解釋,便越是解釋不清,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陳柏淩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白一念恐怕是喜歡上人家了卻不自知,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是愛著他的。

陳柏淩像是小孩兒被人搶走了糖果一樣,他雖不喜歡那顆糖果,可無論如何也不準旁人搶走。

糖果絕對是自己不要了之後,再扔進垃圾桶裏的東西,而不是什麽人都能從他的手上搶走的。

“一念,我也是很喜歡你的,隻是我的喜歡和你的喜歡不同,你明白嗎?”陳柏淩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他秀氣的眉毛輕輕地蹙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糾結。

從小到大,白一念最見不得男人在自己麵前這副脆弱無助的模樣,他當即心軟,“別哭啊,淩哥,即使你不喜歡我,我還是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

“真的嗎?你真的會一直都喜歡我?”陳柏淩要的就是白一念的承諾,隻有白一念的親口承諾,才會叫他有著源源不斷的資源。

他隻要拿到白一念的喜歡就夠了,隻要白一念足夠喜歡他,他的星途便可以一直燦爛下去。

在麵對著男人認真和專注的眼神下,白一念不可能翻臉說不喜歡了,可叫他點頭他卻又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