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川不知道這個動作的含義,因為他不曾見到過男人委屈時候的場景。

但現在他看見了,隻是不知道緣由而已。

“我拒絕了他兩次,現在他跟別的男人跑了!”周末俞說到了憤怒的地方時,用拳頭狠狠地砸到了吧台的桌子上。

把一旁聽著故事的調酒師給嚇了一跳,朱川連忙道歉,並在調酒師那裏點上了一杯酒。

“我的天,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都開始耍起酒瘋來了。”朱川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他試圖用手去拉住男人,以防止他再隨意的動彈,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壞了。

“沒多少,就一點點,你說他為什麽要跟別的男人跑啊!”周末俞委屈地吸吸自己的鼻子,用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真的好喜歡江漁啊,他不想要江漁跟陳飛羽在一起的。

朱川就開始從男人的嘴巴裏套話了,可周末俞很聰明,不管他怎麽問話,他都是一個字不答的。

見他實在是傷心,朱川心軟了,放任調酒師給男人酒喝。

喝到了最後,男人已經徹底地糊塗了,站都站不起來,還雙眼迷離。

“給,給他,給他打電話……”周末俞膠著著不肯走,他不想要朱川送自己回家,他想要青年來接他。

朱川是個人精了,他自然知道周末俞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但被胡攪蠻纏的醉鬼給賴上,不是一件好事。

“你得把他的電話給我才行啊,我又沒有江漁妹子的電話號碼!”朱川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男人,見呆傻了周末俞一點兒也不知道反應,便隻好自給自足了。

找了半天,才從男人的褲兜裏找到手機的朱川,二話不說,便強勢地抓過男人的手指,解開了鎖。

在聯係欄裏,見到了江漁兩個字,他沒想到看似一本正經,嚴肅刻板的周末俞竟然會那樣幼稚的往人家名字後麵加上了大笨蛋三個字。

真是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是怎麽寫的,電話撥通了過去,隻是聲音聽著不像是女的,反而像是個男孩子。

“喂?還有人嗎?”江漁知道電話是周末俞朋友打過來的,但他假裝不知道,語氣裏疑惑得不得了。

朱川已經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他不會因為接電話的是個男生而慌亂了陣腳,也許對方是妹子的哥哥或者弟弟呢。

“你好,我找江漁,麻煩你把電話給她接一下好嗎?”朱川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弄走男人的,周末俞的身材比他高大了那麽多,再加上他非要江漁接自己走。

不是江漁的話,他就賴在椅子上,跟頭死牛似的,怎麽拖都拖不走。

“……”江漁沉默了幾秒鍾,很是冷靜地告訴對方,“我就是江漁,你有事兒嗎?”

妹子一朝變成了漢子,朱川來不及震驚,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青年。

把男人送回家後,他也該回家了,家裏麵有個管得很嚴的母老虎,他要是晚回了一分鍾,就會被誤會成在外有了別的女人。

到時候可就是要去跪搓衣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