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把人推到僻靜的地方去,安夏很知趣地跑了,給兩位製造了獨處的空間。

“你怎麽來了?”江漁把輪椅停好了以後,自己就坐在了草坪上。

他們麵前的,是一個人工湖,人工湖裏飼養了鯽魚,等到年後,學校會把人工湖的水抽幹,把裏麵的鯽魚撈起來給食堂加餐的。

“江漁,你是不是沒有心?”江唯憐在問出話的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女人。

像個言情中的怨婦形象,他指責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逍遙,一顆心都撲在了外麵,對他不聞不問的。

江漁舉著手投降,他臉上帶著笑意,溫柔道,“我這不是在忙嗎?每天都要上課學習,哪有時間啊。”

“沒時間回來,難道連個電話也不打了?”江唯憐嗤笑一聲,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少年,語出驚人道,“你是不是出軌了。”

“……”江漁瞪圓了眼睛,他看過去,“你是不是坐輪椅坐傻了,我怎麽可能會出軌呢!”

江唯憐的氣勢沒有撤掉,他依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少年,“都這麽久了,你為什麽還不來吻我。”

校裏校外,有很多人都在走來走去的,人工湖這邊雖然安靜一些,可人還是有的。

江漁環顧了一眼四周,帶著商量的語氣同男人說,“這裏不行,這裏人太多了,我帶你去酒店吻好不好?”

江唯憐不聽,他倔強的脾氣上來了,“就在這裏。”

江漁歎了口氣,認命地吻了過去。這個吻對於江唯憐來說,就像是渴了數日的魚兒沾著了水一樣。

反應是很劇烈的,江漁腦子裏一片空白,口腔裏的空氣也被掠奪得一幹二淨的。

等到男人把自己的舌頭從裏麵退出去之後,他才有機會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有人認出來那人是校花,見到校花和一個男人糾纏的畫麵,便不忍心放過這樣精彩的一幕,他們把照片拍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距離太過遙遠,還是角度的問題,照片上親吻著的兩個人,顯得格外的唯美。

江漁的性向就那麽曝光了,他和男人從酒店裏醒來的時候,便各自地接了個電話。

室友的聲音很激動,差點兒都要尖叫了,江漁默默地把手機拿得自己遠一些,然而聽清楚了他在手機裏說的話。

原來是自己和男人接吻的照片被發到了學校的八卦網上,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江漁安撫了室友幾句,並且實錘了這件事是真的。

江唯憐接到的是安夏的電話,對方同樣是為這件事來的。

掛斷電話後,江唯憐似乎很自責的樣子,“對不起。”

以男人的實力和財力,要想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是很容易的,可潛意識裏,江唯憐不想這麽做。

他在教室門外等著的時候,兩隻眼睛看得很清楚,少年太受歡迎了,把他堵在教室裏送情書的女生實在太多了。

他很醋,可卻找不到辦法來訴說,這不是少年的錯,也不是女孩兒們的錯。

這是人之常情,他沒有辦法去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