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久到江漁的哭聲停住了。

他從方城準的懷抱裏把頭給抬了起來,認真地注視著他,“方城準。”

“我在。”男人滾動了喉結,聲音低沉且溫柔。

江漁撅著唇,試著去親吻男人的下巴,他的動作放得很緩慢,為的是給男人後悔拒絕的時間。

方城準似乎已經猜出來他想要做什麽了,但他沒有阻止,而是放任著青年繼續下去。

“你現在還覺得惡心嗎?”江漁用緊張忐忑的語氣在跟男人說話,他甚至開始將自己的手指給胡亂地攪動在了一起。

就那麽攪動著,不安的情緒蔓延了整個車廂。

“不惡心,我撒謊了,我從來沒對你感到惡心過。”方城準敞開了自己的心扉,他無比珍惜地抱住眼前的這個青年。

現在,兩個人的位置顛倒了過來,患得患失的人變成了方城準,而江漁則是被男人無限寵溺的那一方。

眼下的情況,說話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江漁捧住了男人下巴,傾身吻了過去。

車廂裏響起來了細細的水聲,這陣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才緩緩停歇下來。

結果就被男人給摁在了皮座椅上,他把座椅給平放了下去,江漁就躺在上麵。

“叫城哥。”

“城,城哥。”

方城準要是願意他這麽叫,他也是可以天天這樣叫他的。

方城準被青年的一聲城哥,給叫出問題來的。

江漁去推著男人的頭,微微喘著氣兒告訴他,“別,這裏是停車場,隨時都有可能會來人的。”

太危險的,若是在這裏做的話,車身是肯定會動起來的,而且見方城準的樣子,也肯定是沒有準備好工具的。

江漁不太願意,他輕輕捏著男人的耳垂告訴他,“城哥,我怕疼,很怕很怕。”

疼這個字眼,不知怎麽的,從青年的嘴巴裏說出來特別的管用,就像是遙控器的開關一樣,隻要他說疼,方城準便立馬停住了。

被撩上去的衣服放了下來,蓋住了青年暴露在外麵的小肚子,方城準把人抱坐起來,抬手去摸摸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