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安卿牽著馬朝你走過來了。”小愛提醒道。

“那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江漁腿軟得厲害,就算男人給足了他時間,他也是跑不掉的。

“宿主,你靠兩條腿是跑不過安卿的馬的。”小愛否決了江漁的想法,兩條腿怎麽可能跑得過四條腿呢。

江漁舉著手頭像,眼淚汪汪的,“我不騎馬。”

“嗯,你不騎馬,你騎我。”安卿頗為認同地點了一下頭,隨即便用手撈過江漁的腰,將他帶到了馬背上。

結果還是騎上了馬,江漁在風中淩亂。

“你做什麽?”兩隻手一起用,摁住了安卿正在解帶子的手。

“脫衣服啊,看不出來?”安卿一隻手握著韁繩,絲毫不影響另外一隻手的動作,他笑得沒心沒肺的。

“我知道你在脫衣服,可裏別脫我衣服行不行?”江漁都快哭了,他話都講出去了,可安卿的手還是沒有停住。

馬背上的青年哭得眼睛都快腫了,男人也不予理會。

偏偏是江漁纏著安卿不放的,他既想馬上下去,又舍不得下去。

正好卡在了關鍵的點上,上不去下不來,“安卿……”

“叫我什麽?怎麽騎上馬背,就忘記了規矩?”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麽能隻叫個名字呢。

擠在唇邊的相公兩個字,脫口而出成了哥哥。

“哥哥,你爽快些,別逗我好玩兒了,行不行啊?”小王爺軟噠噠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安卿一個沒出息,就給了青年想要的東西。

他將營養都灌溉進了土壤裏,然而營養給弄多了,從土壤上的小坑中緩緩流出。

“……”江漁看著男人浪費的東西,頗為惱怒,“你就不能看準些,把東西灌進去嗎?”

這還怪上他了?安卿沉默著點了點頭,“下次不會了。”

江漁糾正男人的話語,“不是不會了,是沒有下次!”

接下來,安卿沒有再繼續拖著青年跟他在馬背上玩兒,而是老老實實地往前走。

再耽誤下去,天就要黑下去了。

江漁在係統空間裏醒來,而後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小愛快幫我檢查一下我的腎髒,我肯定已經很虛了。”

“好的,宿主。”熟悉的聲音響起,小愛檢查著江漁的身體,並未看出腎髒有什麽問題。

“宿主,你的腎髒很健康,它很好。”

“可我覺得它不好。”江漁哽咽著,他拍拍身上的衣服,告知小愛,“走吧,我們去下一個世界。”

畫麵一轉,是一輛破舊的公交車上,江漁是被劇烈的搖晃感給弄醒的。

他睜開眼睛,發現一車的民工,在低頭看看自己。

粗布衣服褲子,上麵沾染上了許多的灰塵,再看看自己露在外麵的胳膊,“我怎麽這麽黑了?”

黑乎乎的,看起來不像是沾了煤灰,而是被曬黑的。

“宿主,你這次的身份是民工,你的愛人是城裏的包工頭。”小愛將劇情書傳輸進江漁的腦子裏,便消聲了。

江漁咽了咽唾沫,車裏彌漫了好些個味道,這些味道裏麵沒一個香的。

有什麽東西發黴的味道,還有煙味兒,臭腳味兒,汗臭味兒。

在悶熱的夏季,搖搖晃晃的車裏彌漫著,江漁捂住嘴巴,“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