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守,我能單獨跟安捕頭說幾句話嗎?”雙喜看了眼縣守,示意他暫時的回避一下。

“這是自然,你們談,下官就先行告退了。”縣守早就想溜了,他是有一點忌憚男人的。

安卿武功高,人還是個刺頭兒,油鹽不進的,他要是鐵了心,下了決定,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都改不了他的主意。

至於言王那邊,他更是惹不起了,與其在這兒陷入隨時都會翻車的局麵,倒不如早早的退場,明哲保身。

安卿不答應那是他不答應,關他一個小小的縣守什麽事情。

等到前院裏隻剩下兩人時,安卿不耐煩的情緒便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東西呢?”

雙喜愣住了,他以為安卿隻是普通的脾氣不好,誰知道在縣守走後,他再一次刷新了對安捕頭脾氣不好的認知。

“這個荷包,是小王爺讓我帶給你的,小王爺說他和您是老相識了,算得上是故人。”淡藍色的荷包,被交托到了男人的手上,雙喜再去看男人的表情時,驚喜地發現,刺頭兒上的刺開始變得柔軟了。

“老相識?他可真敢說啊,明明隻見過了一麵而已。”安卿抓著那個小小的處處透著精致的荷包,他現在知道那人是誰了。

原來是小王爺啊,那個隻存在百姓們口中的言王。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可千萬別讓我家小王爺等急了。”雙喜見他神色鬆動,便知道這事兒成了。

“急什麽?我得回去收拾收拾,叫你家小王爺等著吧。”安卿揮了揮手,他將荷包往上一拋,又重新接住,“回把你,去給你主子複命,就說我安卿同意去伺候他了。”

這人真的好生囂張,在麵對小王爺還敢一口一個我的,一點兒都敬重他的身份。

雙喜暗自握緊了拳頭,他是要回去複命,不過在複命之前,他得好好的給小王爺告狀才是!

晌午還沒到呢,便有人在外頭引來一陣動亂了。

雙喜聽見動靜,便馬上轉過頭,去看了眼小王爺,“安卿來了。”

“出去看看。”江漁從美人榻上下來,隻穿了件鬆鬆垮垮地紅色長袍,肩上的長發,也隻用了一根同色係的束發帶草草地綁了一圈。

無意間的風情最是撩人,江漁走出去,一眼便看見了男人。

安卿被簇擁著,就這麽直接殺到了他的院子裏,“雙喜說,你架子很大,差點兒請不過來了。”

青年的嗓音清脆悅耳,宛如山間泉水叮咚,沁人心脾,偏偏尾音上挑,似乎帶著鉤子一眼,叫人聽在耳朵裏,把胸膛裏的那顆紅心給拽了出去。

安卿回看過去,沉沉地笑了一聲,“是真的,怎麽,王爺想要責罰我嗎?”

“當然要罰,今天罰你不許吃飯,晚上不許上榻睡覺,去和馬兒湊合一夜吧。”江漁用眼睛夾了男人一樣,模樣霸道。

小王爺還真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明明昨天夜裏,還是對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怎麽一見麵,倒是有股子姑娘戲弄男子的意思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