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拿到畫像後,抽了抽嘴角,上麵的人和他昨天裏見到的很不一樣。

畫像是從衙門裏拿的,是衙門裏的畫師花上了一天的時間,仔細畫下來的。

“他叫安卿對嗎?雙喜,你去跟長安縣守說說,把他派給我吧。”江漁拿過那張紙,上麵寫著男人的姓名,年紀,以及在為衙門做出的各種貢獻。

上過土匪山,捉過江洋大盜,還智鬥過采花賊,不愧是他男人。

“小王爺,您認識安捕頭?”雙喜自幼長在長安街,認識長安街上一半的人,對安卿這樣的風雲人物,自然是聽過一二的。

他倒是沒有想到,小王爺竟然會關注到安卿,昨夜裏他去查人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呢。

不僅是他感覺到奇怪,就連長安縣守也是如此,倒是那個被查的阿捕頭,在自己的廂房裏睡得可香甜了,聽見動靜了也沒出來瞧一瞧,看一看。

淡定得根本不像個普通的百姓,這叫雙喜對男人還挺高看的。

“現在不認識,可以後都說不準了。”江漁伸出手指,點著自己的唇,狐狸一樣的眼睛就給彎了起來。

不是他的舉止像狐狸,而是原主的長相本就是屬狐狸那掛的,清純這個詞兒,和他本人根本就掛不上鉤,一點兒邊都沾不上。

也難怪江匡澤會心心念念那麽多年,維持還屢屢惹怒了攝政王。

江漁就是要趕在江匡澤對自己告白前,將安卿搞定,再光明正大地領到皇宮去,也好叫那位攝政王解除對他的敵意。

“好的,奴才這就下去吧,小王爺您就歇著把,不出晌午,奴才指定把人給你帶來。”雙喜拍著胸脯,承諾道。

“行啊,我等著,等你把人帶來了,我重重有賞!”江漁抬手打出一個哈欠,他起床太早了,瞌睡都還沒緩過勁兒呢。

要繼續補眠才行,見小王爺翻了個身,再次躺下去的雙喜,沒敢再出聲打擾到青年休息,而是悄無聲息地扯了。

很會見機行事的奴才,雙喜是個聰明的人。

衙門裏,用於習武喝茶的小院,一神情脾氣,全身籠著漫不經心的男人,嘴裏胡亂地叼著一根雜草,看王二,陳大強他們幾個玩骰子。

“頭兒,要來下一注嗎?大還是小?輸了都算我頭上怎麽樣?”王二高聲喊著,他衝著男人拚命地引誘著。

一旁買大的陳大強,扯扯王二的袖口,“你還沒放棄呢,咱們老大幾時沾這玩意兒了,他是真不喜歡賭,你可快別煩他了。”

其他幾個人也是這話,他們見王二邀請多少回了,也沒見老大心動,想要下一注的。

安卿看過去,吐掉嘴裏的草,“沒意思,你們玩兒吧,我去前院走走。”

等走遠了以後,安卿耳邊那股子吵鬧的聲音才徹底地消停了下去,他心裏有事兒,看什麽都覺得煩悶不已。

說來也奇怪,他長這麽大,最多隻做過見鬼的噩夢,可昨天夜裏倒是破天荒的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