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摩擦的沙沙聲,叫喬深一下子便生出了冷汗。

他的手指還放在青年的唇上,來不及撤回。

也許青年會突然睜開眼睛,用帶著沙啞的軟糯嗓子質問他,為什麽要下床來到他睡著的沙發前。

可能還會發出一聲驚叫,甚至拿起手邊的枕頭去砸他。

喬深腦補出了一萬種結果,可青年卻給了他完全不同的一種答案。

手指被叼進了柔軟溫暖的口腔,喬深一動,便按壓在了軟軟的舌苔上。

睡夢中的青年,正在做著一個香甜的夢,將他的手指當成了棒棒糖,“好甜。”

這是,說夢話了?

喬深的眸色暗沉,他被青年弄出了些惡趣味,手指不斷撥弄著小舌頭,叫青年發出難受的嗚咽聲。

“他還要玩兒多久?”醒著的江漁很累,他要配合著男人的遊戲。

“宿主,加油。”小愛估計喬深一時半會是不打算撤了,看樣子似乎是已經上了癮。

一夜就那麽過去了,江漁醒來時,喬深已經在浴室裏洗漱了。

“挺會演戲的,若不是我昨晚醒著,還不知道喬深對我做了些什麽呢。”江漁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那扇被反鎖上的浴室門。

“看來用不上一個星期,喬深的好感值就會刷滿了。”照著目前的這個進度看,應該是很快了。

江漁沒說話,他等喬深出來後,便進了浴室。

再給自己洗完漱後推開門,正好碰上喬深在換衣服。

男人根本沒打算避著人,他淡定自若地和江漁打了個招呼後,便繼續扣著襯衫上的紐扣。

江漁的聲音裏帶了點兒笑意,他提醒道,“扣子,扣錯了。”

倒數下去第第三顆扣子扣到了倒數第二顆上,錯誤了。

本是個無傷大雅的小事兒,可這件小事兒若是放在喬深身上,那便是破天荒的大事兒了。

喬深做事做人,向來都是很嚴謹的,他辦事的效率高到驚人,但也會注重細節,像扣子扣錯這種事情,幾乎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但今天就是發生了,而且還是當著被人的麵兒上發生的。

“謝謝。”被提醒著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將扣錯的扣子解開重來一遍。

江漁看出來了,喬深是因為自己才扣錯扣子的,他的目光給了男人很大的壓力。

“喬先生慢慢來,我先下樓了。”江漁給男人留出空間,在經過男人身旁時,眼波流轉,給他拋出了一個電眼。

喬深被看過一眼後,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扣子,半是挫敗半是無奈道,“見鬼了。”

清心寡欲的某人,在清晨的浴室裏,放飛了自我,他單手操縱著飛機,時而向上時而向下,在燃盡最後一滴燃料後,終於降落停機。

樓下,喬正帥和安雅姿,夫妻兩人錯愕地看著乖順的青年,“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是江淼?那江淼呢?”

江漁將替嫁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們,最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喬先生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同意離婚,喬家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