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看著他,心裏也蠻不是滋味兒,也是收起了打趣的笑臉,湊到男人身旁去,悄悄貼近了他的耳朵,“好啦,我騙你的,知道你是沈秋台,我的秋秋。”

唇上一疼,便被男人給咬住了。

沈秋台哭了,眼睛紅紅的,“什麽時候知道的?我以為你會一直不知道。”

江漁說不清楚,隻記得某個夜晚醒來,發現抱著自己的裴然在偷偷地哭泣,一邊哭還一邊罵他沒良心。

這句話是沈秋台經常對他說的,他有事沒事就喜歡罵自己沒良心。

從那個時候開始,江漁就會格外的關注著裴然,並且在他的身上一點一點兒的挖掘屬於沈秋台的東西。

兩個人在相認之後,便抒情自然地做了一回。

等結束後,裴然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控權,他看著少年身上被弄出來的痕跡,用輕柔的手法幫他按壓肌肉酸疼的地方,“沈秋台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何為節製。”

每次都把江漁弄得這樣慘,事後還得讓他來收拾爛攤子,打掃房間和淩亂的床。

江漁失笑,他親親裴然的臉,“你比他溫柔。”

裴然覺得又被誇讚到,他捉住少年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知道就好。”

沈秋台和裴然便這麽和平相處著,江漁的日子過得很舒心,他有著兩個男朋友,享受著常人所不知道的快樂。

然而伴隨著快樂而來的,是經常寫腰酸腰疼。

沈秋台和裴然來回交替著,興頭上來了,還會在同他親密的時候,叫他查一查,正抱著他的人是誰。

兩個人都故意偽裝成對方的樣子,叫江漁猜錯了好幾次。

猜錯的下場,便是被逼迫著玩兒了很多高難度的花樣,以及說了各種羞恥的話。

上虛宗迎來了一件天大的喜事,那邊是清虛掌門的徒兒裴然,要舉辦終身大事了。

穿著大紅色錦袍的江漁,被眾多師兄弟們迎了出來,兩個男人成親,沒有女兒家那麽多的排場。

他們辦得很低調,隻在宗門內部裏舉辦了酒席,長老們都很給麵子,不用清虛說,便一個個地帶著禮物過來了。

江漁被裴然拿著,同人一杯杯地喝著酒。

白天裏的上虛宗很熱鬧,這股熱鬧勁兒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有好事者要學著凡間裏的那一套,去鬧鬧裴然師兄的洞房。

他聚集了一大群的人,鬼鬼祟祟地摸過去,卻在距離十米遠的地方,聽進江漁的哭泣求饒的聲響。

裴然師兄的戰鬥力太強了,把江漁師兄弄得哭天喊地的,也不肯放過。

一大群人便愣住了,像是喝了幾壇子烈酒似的,雙頰漲得緋紅。

領頭的人再也不想鬧什麽洞房了,索性他的衣袍夠寬夠大,遮住了異樣,沒在眾人麵前出醜。

“那什麽……我們繼續回去喝酒吧,裴師兄和江師兄已經睡下了,咱們就要去打擾人家了。”他輕聲咳嗽了幾聲,便跑了。

一群人像是在賽跑一樣,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誰都不敢落在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