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沈秋台為什麽不讓你管他叫師尊?”小愛不解,沈秋台把江漁擄到知秋洲,幫他造靈根,教導他修煉。

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師父對徒弟做的事情嗎?

“沈秋台在避嫌,他想和我結成道侶,用師尊的名頭難免會遭到他人的閑話。”江漁翻了個身,背對著沈秋台,閉上了眼睛。

而且,當師尊的怎麽能為老不尊,對自己的徒弟動手動腳的呢。

沈秋台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腹黑起來,還真的挺像模像樣的。

聽完了宿主的解釋後,小愛明白了。

折騰了半天,江漁也困了,他打了個哈欠,便睡了過去。

而在確定少年睡著之後的沈秋台,去了一趟裴然的院子。

“你是沈秋台?”裴然在院子裏恭候多時了,他從清虛哪兒回來的時,少年已經不見了。

他翻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找到人,詢問師兄弟們無果後,便去找了清虛。

新出爐的師尊告訴他,江漁人應該在知秋洲,他被知秋洲的主人沈秋台看上了。

裴然進來上虛宗的第一天,便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了沈秋台這個名字,男人的實力遠在整個上虛宗之上。

“裴然,你也喜歡江漁對嗎?”沈秋台斜看了尚未長成一個男人的青年,徑直略過他,走到石桌前坐好。

他坐的,是江漁平日裏最喜歡的那個石凳子。

裴然的眼皮猛地一掀,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管沈秋台是什麽身份,便落座在了他的對麵。

“是的,我喜歡他。”他仇視的目光,一點兒都沒遮掩地看著沈秋台,“江漁不過一個普通凡人,師叔祖要想玩兒,就請另外找人。”

沈秋台勾著唇,擒出一抹冷笑來,“你怎麽就能確定我隻是玩玩他?說不準我是真心的呢。”

裴然把眼睛眯了起來,他的識海被人強行入侵了,入侵者不是旁人,正是麵前的沈秋台。

沈秋台隻需要微微動些手段,他便成了廢人一個,從此再也無法修仙了。

“師叔祖在威脅我嗎?你在害怕,害怕江漁會選擇我對嗎?”裴然笑出了聲來,盡管他的情敵是沈秋台,他也沒有什麽好畏懼的。

沈秋台不置可否,他嗤笑一聲,看著裴然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不管你信不信,江漁最後選擇的人,隻會是我。”說完,他便不顧裴然青黑的臉色,施施然地離開了。

男人走後,裴然緊咬著的牙關才鬆了下去,被人入侵識海的滋味並不好受。

後背上冒出來的冷汗,已經將他的衣服都給浸濕透了,涼風襲來時,便能察覺到一陣的冷意。

裴然攥緊了拳頭,他的實力不夠強,在麵對沈秋台時,隻能單方麵的被壓製。

他太弱了!須得一刻不停的修煉,變強,變到最強!

江漁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沈秋台坐在床側旁,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宿主,沈秋台昨天夜裏去找過裴然了。”小愛將兩人對話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傳達給江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