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的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繩子給弄出印子來了,還磨破了皮。

太疼了,他隻要稍微動一動,就會疼哭,最後還是央求邵寒易給自己換了項圈。

項圈上麵有一條鐵鏈,被綁在床上,江漁能活動的範圍隻有這間臥室,除了臥室以外,他哪裏都不能去。

邵寒易似乎是打定了注意,要把他給關進小黑屋了。

江漁被沒收了手機,扒掉了電話卡後,什麽都做不了了,他隻能玩玩上麵的單機遊戲,又或者是聽聽下載到本地的音樂。

“小愛,邵寒易現在在做什麽?”江漁太無聊了,他就靠數著身上的草莓印記混時間。

“在書房,開視頻會議,已經開了有半個多小時了。”小愛回答道,它看見身上沒有半塊布料的江漁走到窗前,動手撩開了窗簾。

“宿主,你打算向路人求助嗎?”話雖是這麽說,可小愛和江漁心裏都很清楚,這樣偏僻的地方是不會有路人出現的。

江漁搖了搖頭,“邵寒易對我挺好的。”

言下之意,他沒準備逃跑,邵寒易對他做過最過分的事情,無非就是往他脖子上麵套了個項圈而已。

吃的喝的,都沒有少了他的,還會抱著自己去上廁所,親自幫“扶”。

這是江漁被關起來的第二天,邵寒易隻要處理完了工作後,就會回到房間裏陪他。

除了不愛說話,拿著冷冷的眼神看著自己外,其餘的表現都和正常時候是一樣的。

江漁快要分不清楚自己是來度假的,還是來被邵寒易囚禁的。

而結束了視頻會議的男人,並沒有要起身去看望某個人的想法,他坐在椅子上,點開了個人郵箱。

助理發來了一份文檔,裏麵詳細了記錄了江漁從出生到幾天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很詳細,甚至有些事情連江漁本人都不知道。

邵寒易完完整整地看完,有種參與了江漁人生的錯覺,他掐按著眉心。

資料上顯示,周遠時常去江漁的學校,請人吃飯看電影,可江漁的室友卻告訴秘書,周遠對雖對江漁的態度**,但江漁似乎隻是拿他當朋友,甚至是老大。

江漁說的那句隻跟他一個人睡過的話,似乎是真的。邵寒易冷靜地銷毀了文檔,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從鄉下到城市裏來的少年,能有什麽心機,江漁最大的心機不過是**了他。邵寒易回想和少年相處的點滴,頭疼得要炸掉了。

他似乎把人給冤枉了,還給人上了項圈。

嘖,他怎麽還有這麽惡趣味呢,真不像他。

江漁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吹了會兒自然風,就懶懶地爬上了床。

他要午休了。

本想著去找人的邵寒易,在監控裏看到了少年的睡顏,便打消了這個心思。

小愛在腦子裏給江漁放這各式各樣的搖籃曲,江漁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半了。

肚子饑腸轆轆的,叫囂著吃東西,江漁伸手摸摸脖子,觸到了冰涼的金屬扣。

餓了就得忍著,他的活動範圍限製在了這間臥室裏,哪兒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