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掙紮著做起來,他剛要陷入睡眠,便被敲門聲給弄醒了。

“宿主,敲門的人是江青竹。”小愛盡責地提醒著,希望江漁能夠很快的進入狀態。

江漁點了點頭,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情不願地挪到了門口,伸手將門拉開。

江青竹見到人,笑了笑,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哥哥?”江漁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連忙將人放了進去。

他看上去很是局促不安,可憐兮兮的,好似天生就該被人狠狠地欺負。

“洗幹淨了,身上總算沒那股子難聞的怪味兒了。”江青竹抱著手臂走了進去,他也沒坐下。

他嫌棄這間屋子髒,傭人房,怎麽能配得上他江大少爺的身份。

江漁也看出來了,他沒有自討沒趣的跟江青竹客套。

江青竹站著,他便陪著他一起站著,恭恭敬敬地低著頭,不問話便不主動開口搭話。

“你很怕我嗎?為什麽不把頭抬起來?”江青竹開始挑刺了,他眯了眯眼睛,想起在車站門口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來。

看著江漁的目光便那麽不爽了起來,江青竹的直覺告訴他,在車站那會兒,江漁和邵寒易肯定是發生了一點兒什麽的。

做慣了少爺,被邵寒易捧在手心的江青竹,即使不喜歡邵寒易,也絕對不允許邵寒易對其他人好,更不允許有人打著邵寒易的主意。

很清脆的巴掌聲甩在了江漁的臉上,那一掌的力氣很足,江漁的右臉火辣辣的疼,很快便浮起了一個清晰的手印。

少年似乎很錯愕,眼睛裏蓄滿了水霧,速度之快,看得江青竹有些發愣。

“我不過是打了你一下,你沒有必要做出這副樣子出來吧。”活像是自己把他的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給卸掉了一樣。

江青竹的眼神鄙視,男人就該是不怕疼的,江漁做出這樣一副樣子來,叫他看了就火氣大。

“哥哥,為什麽要打我?”江漁沒敢用手去碰臉,碰一下會更疼的,這是他的經驗所得。

江漁很疼,但他不想在江青竹麵前哭出來,隻能生生地忍著眼淚。

他是真想把江青竹用繩子給綁起來,狠狠地抽上一頓,教他做人。

“宿主,記得你的人設,人設不能崩!”小愛檢測到宿主翻湧著暗色情緒,連忙出聲道。

江漁忍得青筋都爆出來了,在被江青竹打了一巴掌後,愈發的沉默。

“別叫我哥!私生子也配叫我哥哥?江漁,我警告你,邵寒易不是你能動的人,就算是我江青竹不要的,你也不能撿,清楚了嗎?”江青竹被少年的抽噎聲弄得很是煩躁,江漁的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若是放在旁人的眼裏,誰會冷硬著心腸不去心疼!

就連他自己,都差一點兒中招了。

若是邵寒易在場,那個男人又會怎麽做?

江青竹越想越煩躁,他的音量提得很大,“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回答我。”

“知道了。”江漁吸著鼻子,他疼得沒有辦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