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徹夜未歸,在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回到了宿舍樓。

她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臉色很紅潤,江漁在抱著宋律白出門的時候,正好和她撞上。

“江大哥,你懷裏抱著的小孩兒好可愛啊。”蘇柔說著,便要上手去捏。

她在看見宋律白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宋律白偏過腦袋,把下巴埋進江漁的脖頸裏,柔軟的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說,“她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江漁便仔細地嗅了嗅,蘇柔換了個牌子的香水,聞起來有些像男士的古龍水味道,“是嗎。”

他怎麽沒有聞到,相反,他還覺得挺好聞的。

宋律白點了點頭,肯定道,“就是有聞到。”

一股極其強烈的,和男性有過親密接觸的味道。

這個親密接觸的距離,一定為負值。

宋律白說難聞,那便難聞吧,江漁沒怎麽在意,他隻是將懷中的小孩兒抱緊了些,將宋律白的臉給遮蓋得嚴嚴實實。

“不好意思啊,蘇小姐,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江漁淡淡地掃過一眼女人的臉,往下看時,撇到了一點兒淡紅色的痕跡。

那是……吻痕?!

難怪宋律白說蘇柔身上的味道很難聞,蘇柔一夜未歸,現在身上又帶著這樣的痕跡。

蘇柔又不是傻子,大晚上的出去,就隻是單純的散散步,誰家姑娘散步會往鎖骨下麵種草莓的。

這還隻是他不小心看見的,鎖骨以下,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說是有一片草莓田,江漁都是相信的。

蘇柔幹笑幾聲,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蘇小姐,是我說錯了什麽話嗎?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江漁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詢問著。

“沒有的事兒,我沒有不高興啊。”蘇柔唯恐毀掉自己在宋律白心目中的形象,她連忙擺了擺手,就跟搖晃撥浪鼓是一樣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出去有點事兒。”江漁一臉不方便說的模樣,他笑了笑,告辭道,“蘇小姐,我們就先走了,回見啊。”

回見?再也不見還差不多!

江漁抱著宋律白,健步如飛,蹬蹬蹬地幾下便下了樓。

留在樓梯口的蘇柔,看著兩人的背影,眸子裏滿是瘋狂的妒意。

江漁和宋律白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這才不到十天的時間,他怎麽主動將自己的手給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宋律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蘇柔恨恨地跺著腳,七公分的高跟鞋要把地板踩出一個坑兒來才解恨。

“真是流年不利,怎麽偏偏就撞上蘇柔了。”江漁坐在水果超市裏的小馬紮上,手裏捧著一盒切好的西瓜,他和宋律白兩人吃一份。

宋律白張嘴,將江漁喂過來,插在牙簽上的西瓜尖尖吃掉。

一口甜。

“好吃嘛。”江漁寵溺地看著他,那白皙纖細的手指,擦掉宋律白唇上的西瓜漬。

宋律白把那根手指頭含進去了一小截,用小小的乳牙磨了磨,“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