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點的清吧,來清吧喝酒的男女,都存著點兒曖昧的心思在裏麵,很少有同性結伴而來的。

蘇柔為了營造自己剛剛失戀的人設,妝容沒有畫得很濃,隻是淡淡的上了一點兒。

一個真實失戀的女人,其實是很憔悴的,叫男人見了,隻會覺得同情,而不是楚楚可憐,讓人激發出對她的保護欲來。

蘇柔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兒,所以她在妝容上是加上了一點兒小心機的,用淺淡的腮紅掃過自己的下眼眶,裝成哭過了很久的模樣。

唇妝用上了裸色的係列,顏色淡到幾乎看不出是塗出來的,而是唇上本來的顏色。

張明海提前到場時,發現蘇柔人已經來了,他對準時的女性一向特別有好感。

“經理。”蘇柔開口,便是啞的,還帶著很明顯的哽咽感。

張明海心軟了,他對上一雙紅紅的眼睛,再聯想到蘇柔在電話裏跟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竟對蘇柔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辦公室戀情,一直是公司的避諱,他對蘇柔生出了保護欲,想要將這位柔弱的女士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張明海的心態發生了變化,隨之而來的,是他對蘇柔態度上的轉變。

上司一改往日的嚴肅刻板,他雖還是穿著一身西裝,但可上班時候的狀態不一樣,張明海來赴約的時候穿的是休閑款。

發型隻是隨便地抓了抓,沒用發膠定型,臉上帶著紳士的微笑,衝著蘇柔點了點頭,隨後坐了下去。

“公司外,叫我明海就好。”張明海糾正道,現在是員工的下班時間,不需要像白天裏的那樣拘束禮貌。

蘇柔從善如流,“明海。”

張明海就喜歡幹脆不扭捏的女人,他看著蘇柔,仔細打量著他,年輕漂亮,業務能力高,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除此之外,性格還開朗,落落大方,娶回家裏一定能當好一個賢內助的。

蘇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輕聲吸了一口氣,“疼。”

“哭了多久?”失戀的女人無非就兩種宣泄方式,一是抱著自己的閨蜜哭,二是和閨蜜一起泡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了之後哭。

總歸是離不開哭的,清吧裏燈光昏暗,張明海一個直男,自然分不清楚蘇柔眼眶下的紅,是抹了腮紅的。

看起來很可憐,張明海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蘇柔軟白的小手上。

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便默認了他可以繼續,於是張明海跟進了一步,他用一隻手臂攬住了蘇柔的肩膀。

“哭了一個下午,怎麽辦?明海,我的眼睛好疼。”蘇柔哽咽著,她順勢便靠在了男人的懷抱裏,裝出一副可憐需要安慰的模樣。

有溫香軟玉在懷的張明海,哪裏會想什麽陰謀不陰謀的東西,難得被女人投懷送抱一次,還是他有著好感的蘇柔。

張明海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伸手把她給推開呢。

感受到肩膀上收緊的手臂,埋進男人胸膛懷裏的蘇柔,在張明海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