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飯是一回事兒,想不想做飯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江漁把宋律白帶出來散步,其實是想在附近找到一家吃飯的餐館,對付一頓,他又拿積分點兌換了世界貨幣,手裏的餘額多著呢,頓頓吃燒烤都行。

可這樣一來,他的積分點就隻剩下了十萬。

窮人一個啊,得苦哈哈的打工,他能不能賺錢,就看宋律白的了。

還是那個問題,幼化的宋律白太矮了,爬上凳子也不見得能吃上飯。江漁就把人給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宋律白不負眾望地再一次全身僵硬。

江漁貼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以後這樣的機會還有很多,你得早點兒習慣才行,要配合哥哥知道嗎?”

在外麵,宋律白要叫自己哥哥,這是江漁和他約定好的事情。

晚上生意火爆,小餐館裏擠滿了人,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

江漁沒有想貶低他們的意思,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很沒有素質的,他們的嗓門很大,從坐下來的那一刻就沒有停止過罵髒話。

有些字眼,江漁根本就聽不得,還有咳嗽不停,唾沫橫飛,還不肯轉過臉的人,很多傳染性疾病就是這麽傳播得來的。

“算了,我還是回家給你煮飯吧。”江漁躲懶失敗,他都忍受不了的東西,宋律白又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這人的身份背景有多深,旁人不知道,但江漁是很清楚的。

宋律白從小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哪裏會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的場麵。

江漁留了一手退路,他沒點菜,所以走的時候就很幹脆,宋律白乖乖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麽走出了小餐館。

一出去,鼻子裏就聞不見煙味兒了,江漁神清氣爽地呼出了一口氣。

“你很討厭抽煙的人嗎?”宋律白被外麵的風吹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出來以後,耳根子就清淨了,也沒那麽多難聞的味道。

江漁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看情況,如果是我喜歡的人,我就不會討厭,但是他不能煙不離手,我的鼻子聞見尼古丁的味道會很難受的。”

他沒說謊,確實會難受,鼻腔裏會很幹燥,腦袋還會暈暈乎乎的,情緒也會暴躁。

總之,他的伴侶最好是不要抽煙。

“我不抽。”宋律白的聲音很小,細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啊?你剛剛有說話嗎?我好像生出錯覺來了?”江漁隻捕捉到了一點兒聲音,外加上街邊有汽車的喇叭聲,這一點兒聲音就變成了他的錯覺。

宋律白搖了搖頭,他伸手抱緊男人的細白纖細的脖子,“你聽錯了,我們快回家吧,肚子好餓。”

“這次你倒是誠實了很多,以後都不要對我說謊知道嗎?你可是我第一個帶回家養著的人呢。”江漁笑彎了眼睛,他把懷裏的宋律白往上掂了掂。

感受到抱著自己脖子的手臂又緊了緊,這才滿意地往回走。

宋律白的聲音跟在細碎的腳步聲後麵,像是承諾一般,“不會對你說謊,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