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難得到齊了四個人。嚴淮玉回去的時候,老大老二老三全都在。

“老四,你昨晚去哪兒了?嗯?跟誰在一起?什麽時候官宣啊?”三個人裏,餘浩星是代表,他的嘴巴就冒藍火的加特林似的,噠噠噠個不停。

薑樂和王凱也都看著他,一臉曖昧。

“酒店,和男朋友,看他的意思。”嚴淮玉極快地回答了三個問題,不似以往的避而不答,這次的他顯得很主動。

“給你們十分鍾,想問什麽我都可以回答。”

“嚴淮玉,你受啥刺激了?跟換了人似的,這跟我認識的人不一樣啊。”餘浩星圍著男人轉悠了幾圈,驚奇道。

這談了戀愛的人還真是不一樣,冷冰冰的人都有了大地回暖的氣象,嚴淮玉從高不可攀的謫仙,便成了食人間煙火,有著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嘖嘖嘖,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啊。

“弟媳婦是咱們學校的嗎?長得怎麽樣啊?多大了?有時間約著一起出來聚個餐,讓大家見見嘛。”餘浩星是個活潑性子,給他和話頭,他能說上一天。

……

宿舍很熱鬧,三個人對嚴淮玉的對象好奇得不得了,一個個的臉紅耳赤,比當事人還要激動萬倍。

陳非安給江漁送行李去了,中午的時候,江漁終於給他回了電話,一開口便說明了不接電話的原因。

他手機沒電了,自然也就看不見信息,聽不到電話。

“一晚上都沒電?”陳非安大爺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隻腿就那麽胡亂地翹在茶幾上。

大號的行李箱孤零零的倒在玄關處,也沒個人去好心的將它扶起來。

“我昨晚跟嚴淮玉去了酒店。”江漁燒了熱水,順便也給陳非安倒了一杯。

“我不喝這玩意兒,有啤酒嗎?”陳非安動都沒動,他的注意力跑偏了,過了好半天,才帶到了正軌上。

“酒,酒店!”整個人就跟被雷劈過了一樣,陳非安裂開了。

他的視線自覺地落到了一個地方,結巴著,“你不是怕疼嗎?嚴淮玉能讓你在上麵?”

江漁搖了搖頭,他紅著臉,像個新媳婦兒,“不讓的,我喜歡在下麵。”

“……”陳非安有被口水哽住,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一朝兄弟變成了gay,還是一個純零號。在陳大少爺的世界裏,男人可以彎,但絕對不能做下麵的那一個!

陳非安呆若木雞的模樣,把江漁給逗笑了,他笑得肚子都酸掉了,“上下的位置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不出力就能爽到難道不好嗎?”

爽……爽到?

這是什麽騷話小gay,陳非安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精神被汙染的模樣,“我不聽。”

“是你先問的。”江漁嗆聲,他端起杯子來抿了口熱水,暢快地呼出一口氣來。

陳非安僵硬了一會兒,也就接受了,作為兄弟他必須要囑咐江漁一句,“把嚴淮玉藏好了,千萬別叫你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