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錚久戰無果,又見路行雲搶來,心道:“青光寺的和尚防守嚴密,正麵與他耗下去不劃算。這用劍的子來了正好,先將他製住,青光寺的和尚定然無法坐視,八九要露出破綻,那時候就有一錘定音的機會!”隨即大喝一聲,向後連退兩步,有意引誘路行雲。

    路行雲毫不遲疑,緊緊追擊。

    “江夏郡的子要中計!”桑曲姝皺眉道,“定淳師父用意是讓他側攻元錚,著重突破。可他破局心切,給元錚勾引到了後麵,到頭來還是各自為戰,可惜了定淳師父的一片苦心!”

    楊稚懷譏笑道:“野子當然靠不住,定淳師父可真倒黴。”

    崔期頤則道:“或許路少俠有其他打算,元錚主動放他到了自家後方算是個機會。元錚要是敗了,屈生陽不免腹背受敵。”

    楊稚懷笑得打跌:“我的師妹,你在什麽胡話呢。元錚手段如何你不是不知道,能在禪劍會上一鳴驚人的人,怎可能敵不過路行雲這樣的貨色?”

    崔期頤微微蹙眉:“但我看路少俠也並非一無是處。”

    楊稚懷一怔:“你該不會是給昨日姓路的反敗為勝的那一劍唬住了吧。”接著搖頭,“正光府的臭子本來就武功低微,要不是盜用我宗門武功,豈能占到便宜。路行雲運氣好撿了個軟柿子出了些風頭,你可別真當他有多厲害。”

    桑曲姝這時道:“期頤的有理,確實不能看姓路的。此人野路子出身沒錯,可在下試時候我就仔細觀察過,他的元氣醇正,劍術亦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甄少遙是季河東的得意門生,基本功了得,姓路的能獲勝,靠的是真本事。”

    楊稚懷問道:“難道這姓路的子故意掩藏身份?”

    桑曲姝沉吟著道:“未必,我瞧他劍術有些心傳宗的痕跡,應該與心傳宗有淵源。”

    “心傳宗?不是十七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嗎?”楊稚懷疑惑不已。

    “是,心傳宗弟子四散,沒人再頂著這名號行走江湖。我對這流派也不熟悉,僅僅看出路行雲使過幾招有心傳宗技法的影子。”桑曲姝道,“興許他師承心傳宗而不自知,又可能隻是零星學到了些許心傳宗的武學都不準。”

    十七年前,桑曲姝年紀尚輕,楊稚懷還是個女孩,崔期頤甚至沒出生,他們三個對於心傳宗的了解都很淺薄。

    三人邊談邊看擂台,果真如桑曲姝所言,路行雲與定淳此時已經分別捉對廝殺。定淳兀自纏鬥屈生陽,難分勝負。路行雲則出人意料,漸占上風。

    “姚老,這子劍術不錯啊。無雙快宗固然遠不及我一峰宗,好歹也是名門,怎麽給江夏郡的野子壓著打?”一峰宗少主李幼安追隨崔期頤同樣觀看著路行雲的這場比試,但見路行雲越打越有勁,訝異地詢問陪伴身邊的師範姚仲襄。

    姚仲襄結眉道:“少主,路行雲的劍術沒變,你看他的劍氣卻變了。”

    李幼安聞言急目看去,登時驚道:“謔,已經是是強白了?”淺溪階到靜池階的過程中,納入丹田的元氣會慢慢從震蕩轉變為穩定,表現在外,劍客的白色劍氣亦會從淡而雜變為濃而純,經姚仲襄這一提示,細細再看,原本隻有靜池階中段水準的路行雲現在的實力毫無疑問,上升到了靜池階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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