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穆然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加快腳步行走著。

本以為能夠順利的找到司冥,卻沒成想,他卻遇到了意外。

在月光的映照下,下麵場地當中,發生了什麽,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個明白。

獨自行走在路上的穆然,被突然襲來的黑色力量吸了進去!

本就有些潰散的靈魂,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留在地上的,隻有“叮鈴”砸在地上,裝有丹藥的瓷瓶。

對於這所有情況一概不知的司冥,正在禦花園裏,做著曾經三年前的事情。

名正言順為太子的司空,此刻卻是沒有絲毫太子該有的尊嚴。

司空臉朝地,他麵色猙獰,卻是無力抵抗,整個人被人摁著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地裏麵。

胳膊更是被狠狠地挾製著。

那人,正是司冥的影衛。

司冥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看著司空似是承受不住的胳膊無力時,他才淡淡的開口:“將他的頭抬起來。”

影衛極為的聽令,輕鬆的將司空提了起來。

新鮮的空氣重新湧入鼻腔,肺部流進了空氣,司空拚盡全力的呼吸著,他大口大口子的呼吸著空氣。

帶到終於意識清醒,他這才眼神凶狠的等著司冥,聲音帶著滿滿的恨意:“司冥,是你!原來都是你!”

他的聲音嘶啞,沾染著泥巴的臉上,滿是汙濁,看起來極為的滑稽。

麵對他的控訴和怒火,司冥扯了扯唇,輕輕的笑了笑:“是啊。”

他的語氣太過於的隨意,那麽的漫不經心,讓司空五髒六腑都在顫動著。

他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司冥,那些可都是和你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你怎麽敢?怎麽敢就這樣一個個將他們給,給殺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司空已經泣不成聲了。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每個人的麵龐,讓他的身心疲憊著。

三年來,他變化了很多。

沒有過去的狂傲,也沒有往日裏太子的不可一世,不把誰都放在眼裏。

因為他的母妃……

他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的那天,母妃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去爭搶皇位,隻管依附他人而活。

兩個人選,一個是司清,他的皇叔。

另一個就是他從來不放在眼裏的司冥,那個廢物太子。

他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他一向最聽母妃的話。

漸漸地,他發現了,隻要和司冥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著好下場。

他也聰明了,不再去想著陷害,反而處處維護。

想到這幾年來,他所做的一切。

想著那些一個個本該是鮮活存在於世的人,一個個詭異的消失在皇城中,他就恨。

恨得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司冥!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司空不甘的吼叫著,嘶啞的嗓音,好似要將他的聲帶也給損毀一樣。

可是他絲毫不在意,隻凶狠的等著司冥,好似在等他的一個交代。

司冥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消散,眼神冰冷如寒潭:“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曾經帶著他們,對我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