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見狀，抿抿唇，動作更加的小心，輕柔的為程濁上藥。
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程濁難耐不可。
他死死地咬著嘴唇，掩蓋住自己臉上的神情。
他沒有不舒服，也沒有痛苦，甚至……覺得很舒服。
程濁悶哼出聲。
穆然連忙定住在程濁背上運動的手：“沒是吧？”
程濁的聲音更加的低啞了，暗沉深厚，帶著性感：“沒事。”
穆然以為他是疼的不行，所以說話聲音才會變成這樣，他沒有將這聲音往別的地方去想。
站在門口的季揚，聽著裏麵的聲音，臉色陰鬱的可怕。
他等了很久，直到裏麵沒有了聲音，才終於將門打開。
屋子裏穆然已經給程濁上好藥了。
程濁趴在床上，仍舊埋著頭。
聽到走路的聲音，他才偏過頭看向來人。
穆然看到來的人是季揚，說話聲音不自覺的加重了：“季揚，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穆然問著，心中卻是有了想法。
季揚是不是還是把程濁當成了凶手？
季揚抿抿唇，垂著頭：“老大，對不起……”
“所以呢，為什麽？”穆然隻想知道原因。
季揚抬頭看著程濁。
穆然背對著程濁，看不到程濁的麵龐。
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程濁毫無顧忌的對著季揚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和他白天裏靦腆害羞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那是帶著得逞的嬉笑。
季揚心中的不確定性，在這一刻完全的確認了。
他咬牙，雙手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指甲蓋陷在肉裏麵，刺人的痛感，讓他鎮定了不少。
他鬆開了手指，不去看程濁，對穆然說著抱歉：“老大，我不應該……不相信你說得話，我不應該故意讓程濁跌倒……”
穆然鬆了口氣的點頭。
知道承認錯誤就好。
他露出了輕鬆地笑：“這下子，你可以確定程濁不是凶手了吧？”
季揚抬眸，輕聲“嗯”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什麽情緒。
他確定了。
確定程濁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季揚如此爽快的承認，讓穆然輕鬆了不少：“既然這樣，你是不是應該也和程濁道個歉？”
程濁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的扯了扯穆然的衣角：“雪兒，能不能讓我和季揚單獨說說話？”
穆然有些驚訝程濁的這個提議。
但他還是欣然的同意了。
若說季揚和程濁兩個人能夠因為這件事情將彼此的矛盾化解開來，成為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
穆然出去了，將空間全部的留給了程濁和季揚。
穆然出去後，程濁就笑著坐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以為的好看，帶著得意。
季揚陰鬱的咬牙，瞪著他：“程濁，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為了防止衣服將藥膏給擦掉。程濁將上衣脫掉了。
他坐起來，腹部上的刀痕看起來還有著淡淡的粉色痕跡。
程濁低聲笑著，輕輕的笑聲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是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在他皮膚上輕輕劃過。
季揚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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