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瑾著頓了頓,思索片刻又道:“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離間謝揚和林紹,到時候,京城這攤死水就會坍塌,局勢必然生變。”

    而變,是機會產生的最好時機。

    宋懷瑾的話,安奕半信半疑的聽著,聽懂多少也不清楚,但是知道宋懷瑾一定比他想的周全。

    好不容易跟宋懷瑾聊完,已經到了傍晚。

    安奕一拍腦門緊張道:“哎呀,我怎麽忘了,丞相請我去參加他的壽宴的!懷瑾,我先走了啊!”

    “誒,別!”宋懷瑾立刻攔住他,聲音有些委屈和難以理解:“我沒記錯的話丞相是我父親,為什麽他的壽宴提前一辦了,還沒個人通知我?”

    安奕一愣:“去的都是朝裏的老臣,他們可能想自己聚一聚?”

    “他們可能想避開我聚一聚吧?”宋懷瑾冷哼一聲:“他們一定覺得我是謝揚那邊的人,頂著個徹遺孤的帽子回來作威作福了。”

    “沒有吧?”

    “怎麽沒有?不然我為什麽會一回來就成為攝政王呢?”宋懷瑾話時始終帶著淺淺笑意,安奕看的膽寒弱弱的提醒了一句:“懷瑾?”

    “沒什麽我沒生氣,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啊?嗯…啊好!”安奕一句話出了四個詞,猶豫半才終於邁開步子走向馬車去到丞相府。

    丞相府外掛了燈籠,是燈火通明也不為過,隻是此時的通明格外清寂,門外一人也無,還帶了些許落寞。

    室內,明明是一場喜宴,卻吃的如同喪事一般,百官落座之後並不動筷子,而是你一眼我一語的訴著謝揚和太後的罪行。

    “相爺,您看看,您女兒也回來了,還頂著個什麽徹遺孤,啟攝政王的名號,你這不是叛徒是什麽?”

    “枉相爺您多年苦心栽培,就是為了讓她篡權奪位的嗎?”

    “相爺啊!咱們可都是開國的老臣,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山拱手讓人啊!”

    不知是誰先哭了出來,緊接著壓抑的嗚咽聲連接成片,已是暮年的老者正在為自己已無能為力的家國掉淚。

    宋詢被這些哭聲攪的腦仁疼,他微微蹙眉,不想陪這些人繼續演下去,等到宋懷瑾和宋懷瑜奪了位,他也就不用什麽辛苦了。

    “報——丞相,攝政王宋懷瑾送來賀禮,藥膳食料五車,藥方一張求見相爺。”

    忽然,外麵通報的聲音打斷了宋詢的思緒,也打破了百官難得的哭訴時間。

    老臣們的五官幾乎全部扭曲在一起,隻愣愣看著門外走來的宋懷瑾,低頭不語,繼續吃著桌前的菜肴。

    宋詢卻一下子精神起來,這丫頭一向聰明,此時又準備鬧哪一出?

    宋懷瑾環視一周,最終在最末尾的一個空位置坐下,手法熟練的倒了杯酒道:“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罷,那酒就一飲而盡,緊接著她又倒了杯酒笑道:“可是父親提前辦生辰,為何不跟懷瑾一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