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瑾剛到家就被老管家著急忙慌的拉到了丞相宋詢的書房,連件不帶血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一路上,她的神經一直繃著,心想宋詢這麽著急,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可是事實上…宋詢似乎並不著急。

    宋懷瑾在書房幹站了半,宋詢始終捧著本書一言不發,兩人隻是大眼瞪眼。

    哦不,大眼瞪書本。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眼瞪書本。

    再過半個時辰,宋懷瑾實在忍不住開口:“父親著急叫我回來有什麽事嗎?”

    “別打擾,我看完這本書。”

    “哦”

    宋懷瑾低頭答應,站的腿直抽筋時,宋詢才慢悠悠的放下書本,抬眼打量她:“受傷了?”

    才發現啊?那本書是有多吸引人?

    看清書名時,宋懷瑾眼角直突突——《殿下今斷袖了嗎?》

    她寫的那本陸錦宸渣了自己的?

    “怎麽受的傷?”

    宋懷瑾恍然道:“狗咬的。”

    “是嗎?”宋詢幾步走過來撩起她的長袖,對著那一排齊整整的血牙印“嘖嘖”兩聲,別有深意的歎道:“嗯,這狗不錯,牙還挺齊整。”

    宋懷瑾:“……”

    這是一個父親看見自己女兒受傷之後的態度?

    宋懷瑾活動了一下抽筋的腿,又問了一遍:“您叫我回來是?”

    “哦。”宋詢這才想起自己的事,轉頭從桌案上拿出一遝大紅色請柬:“賓客名單我看了一遍,沒問題,你就給各個皇子和公主寫一封請柬,邀請他們來參加你的接風宴就好。”

    “為什麽?”宋懷瑾一陣頭疼。

    公主?一個陸錦和就夠她受的了。

    皇子?那群皇子湊一起能發生什麽好事?

    而且,自從她治好了平初帝的病,皇子們各個對她虎視眈眈,宋詢這麽聰明,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這老狐狸又想幹什麽?

    宋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漫不經心的道:“我想他們了,想請過來看看不行嗎?快寫,我看著你,不寫完不許回去處理傷口和睡覺!”

    罷,還真那她按到桌前,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旁邊。

    還有這麽當爹的?

    宋懷瑾簡直是啞巴吃黃蓮,有苦無處訴,隻好乖乖坐下寫請柬。

    許是自己不專心,許是第一次單獨跟宋詢呆這麽久,寫著寫著,宋懷瑾不自覺的想起了景陽城那日係統布置的任務。

    告訴宋詢景陽城玉璽被搶一事!

    為什麽要告訴宋詢呢?難道他也對前朝的玉璽感興趣?

    如果真的合盤托出,他會對付陸錦宸嗎?

    想到這裏,宋懷瑾徒然一驚。

    原來,她現在已經無法毫無顧忌的去完成係統的任務,那個忽然多出來的名為“陸錦宸”的牽絆結結實實的拉住了她的步伐。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不會顧及這些,穿到古代做任務這種事已經很艸蛋了,而且還每次都是這麽危險的任務。

    她以前總想著,不定哪次執行任務死了,也能當個歸宿。

    可是陸錦宸偏偏闖入了她的生活,偏偏又懷有那吞噬心智的奇特蠱毒,讓她無論如何也撂不開手。

    罷了,還是等接風宴過去再吧。

    接風宴定在半月後,相府內外忙了個底兒朝,宋懷瑾也沒閑著。

    她幾乎每都要去一個皇子家拜訪,送個請柬可謂是磨破了嘴皮子,還練出一張完美的職業笑臉。

    還沒休息兩日,接風宴便熱熱鬧鬧的開始。

    宋懷瑾一大早就被宋詢叫起來,自顧自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換了身慣穿的白衣,任丫鬟點了個精致的妝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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