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禮貌,言辭卻不帶幾許溫度。

    老人家聞言,躬身陪著笑,“老爺稱不上,我們袁家就是小企業,撐不上台麵,比不得宋家。”

    見袁老先生這樣一副舔臉陪笑的態度,宋苒微斂眸息,沒有搭腔,隻是又悄無聲息看了那女生一眼。

    果然就見她咬著下唇,雙眼通紅,像是繃不住要哭出來。

    她抬腳,在最靠近的那獨立沙發椅邊站定,又伸手示意:“袁老先生客氣了,您畢竟是長輩,起碼的禮節還是要有的,有什麽話坐下再說吧。”

    看老人家連連點頭坐下了,袁家小姐也緊跟著挨在父親身邊坐下,宋苒淡漠地一勾唇,才也跟著坐了下來。

    坐定了,才明知故問:“不知道袁老先生特地從滬上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她這麽一問,問得老人家又不自在起來,摩拳擦掌地看了一眼還旁若無人坐在旁邊在喝茶的宋老先生。

    “我……”他歎了一口氣,緊跟著又搖了搖頭,“前段時間在單家老爺子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歸根結底是我對家裏孩子管教不到位,對宋小姐名譽上帶來的傷害,我真是很抱歉,怎麽想也覺得,要帶著孩子親自來給您和宋老爺子賠禮道歉。”

    他特地帶上了宋老爺子,是因為從進門起,老人家對他們父女二人的態度就不明朗。

    宋苒回來之前,老人家原本就不想招待二位,任人在門外站了大半個小時,才讓阿姨把人請了進來。

    等人來了之後道明來意,老人家又是不鹹不淡的態度,“你袁老先生教女無方原本不歸我管,但宋苒是我宋家獨女,是我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我老先生年紀越大,眼睛裏就越揉不得沙子,要是按我的脾氣來,我定讓你家這姑娘後半生沒著沒落,狠狠吃一記教訓。”

    他半點沒給麵子,兩句話就說得旁邊兩人的後背和額頭都起了一層冷汗。

    但在袁老先生擦了一把汗,再要說話的時候,他又突然轉了話鋒:“但是現在我已經退休了,宋家的事情不歸我來管,到底怎麽樣,還得等我女兒回來,等她自己判斷。”

    正因為宋老先生事先說了這樣的話,宋苒進門的時候,這父女二人才會顯得這樣緊張小心。

    宋老是個護犢子的,而且知道怎麽護才合理恰當,既維護了女兒的尊嚴,又保護了她的內心。

    尚睿的事情過後,他就更不願意再看到自家女兒受半點委屈。

    所以滬上那邊的消息一傳出來,老人家當天早上就派人將袁家的底細翻了個底朝天,不過兩天時間,又斷了他們家小一半的合作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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