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起身之後衝小喵招招手,牽著小家夥的手離開之前朝沙發上的男人眨巴著一隻眼睛,“放心,我針對那女人,純粹是因為我這睚眥必報的個性,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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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滬上,每年會有兩次金融界的慈善拍賣晚會,邵允琛帶領尤茂登上經濟時刊沒多久之後,公司郵箱裏就收到了滬上慈善組織寄來的邀請函。

    這事兒本來是想安排霍先生去的,但毛總的案子結束之後,邵允琛必須兌現之前的承諾,給這小夫妻二人留足準備婚宴的時間。

    “宋老爺子是這慈善拍賣的最早名譽代表之一,看在他的麵子上,這一次也是要去的。”麵對陸瑤的疑問,窩在沙發裏翻書的邵允琛不緊不慢回應著,同時促使他過去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裏還有商機。”

    另一邊京都,尚睿從創立豐瑞的第一年起,就開始收到晚會的邀請函,一開始的目的和邵允琛一樣,為的就是拓展商機和人脈,這其中借了誰的關係,自然不言而喻。

    往後每年,即便沒時間,他也會請代表起碼參加一次,象征性地拍下一些東西回來,重要的自然從來不是那些古董玩意兒,而是他豐瑞的名聲。

    今年春朝的慈善晚會,尚睿決定親自參加。

    為的是現如今正躺在他懷裏,一手托著畫板,正在寫寫畫畫的女人。

    他垂眸盯著她的頭頂,手指像是有意無意地穿過那些烏黑的碎發,最後緩緩向下遊移,捏住了她軟軟肉肉的耳垂。

    女人的身體本能地一瑟縮,往他懷裏靠了靠,又輕輕“呀”了一聲。

    尚睿垂眸,視線落在她手裏的畫板上,童趣十足的卡通畫,隻是其中一筆明顯重了,顯得十分突兀。

    他勾唇笑了笑,假裝不自知地問:“怎麽了?”

    齊楓抿抿唇,扭頭有些怪罪地看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男人沒有否認,笑容卻更柔和,將她圈在懷裏,順手從旁邊茶幾上取了橡皮來擦,等將那一塊印記擦幹淨了,又一臉愜意地將雙手枕在身下,道:“這不就行了,重新畫,我看著你畫。”

    齊楓還是躺在他的懷裏,將橡皮碎屑拍幹淨之後繼續埋頭認真畫起來,畫著畫著,突然又停了筆。

    “又怎麽了?”他溫聲詢問。

    手裏的筆尖還訥訥杵在那裏,在畫紙上留下厚重的一個點,她突然有些失笑,輕輕搖了搖頭,“睿哥,你有沒有想過放棄豐瑞?”

    這話惹得男人眉頭微擰,呼吸也跟著沉重了幾分,卻遲遲沒有搭腔。

    懷中的女人不自知,繼續自顧說著,眼神中充滿了神往,“我突然覺得,我們就像這樣也挺好的,開一家攝影店,你當老板,我當老板娘,我們可以去一座小一點的,安靜一點的城市,去過我們平凡普通的生活。”

    說著,像是突然興奮了起來,音調也拔高了幾分,放下手裏的畫板而去捏著男人的手臂,“宋小姐不願意跟你離婚,為的不就是豐瑞麽?”

    說完了轉過身去,才發現男人眼眸幽深的可怕。

    她突然止住了話鋒,訥訥看了一陣之後又自嘲笑起來:“對不起,我隻是隨口說說,這話是我自私了,豐瑞是你這麽多年的心血。”

    等她自顧說了很多,尚睿至始至終沒有回應一句,隻是像是在思考,非常沉重地思考。

    直至氣氛徹底冷了下來,他才自顧起身,托著齊楓的下頜在她額頭輕淺一吻:“我會考慮的。”

    之後去旁邊衣架上取了外套穿在身上,“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今天不睡在這兒了嗎?”齊楓追出去,最後倚著門框看男人遠去的背影,一直沒等來他的一句回應。

    她還完全不夠明白,豐瑞對於尚睿的意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