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掌貼上去,掌心的藥膏卻帶著絲絲的涼意,邵允琛緩緩斂眸,低頭看著胸前那細嫩的雙手,心頭微微觸動。

    “荀陽在齊蘊的果汁裏下了藥,想誣陷她和別的男人有不清楚的關係,他的初衷不是和齊蘊結婚,隻想以此威脅齊家為他的公司注入新鮮血液,如果齊老太太不答應,他還能落一個癡情男的名聲……”

    陸瑤揉搓著他胸口的動作微微頓住,倒是沒想到事情的緣由是這樣,更沒想到荀陽會是這樣的人。

    反應過來之後又繼續推開手裏的藥膏,“但看齊蘊似乎並不相信你。”

    邵允琛沒反駁,隻是聲音又冷了幾分,一手攥住了陸瑤的手腕,眼底溢滿濃濃情意,“齊老太太對我不錯,這事畢竟不是齊蘊一個人的事情,所以我就阻止了,但沒想過要讓你受到傷害。”

    藥膏逐漸滲入肌膚紋理,陸瑤收回手,又抽出紙巾擦了擦,抬頭反觀著疑問:“你這一係列的做法無可厚非,我沒有理由置評什麽,但看你的意思本來並不打算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

    邵允琛沒有反駁。

    他是個心思一貫沉冷的人,習慣性地不喜歡傾訴,習慣性地將一切事情處理好的結果呈現在別人麵前,從不去告訴他們達成這個結果的過程有多艱辛。

    陸瑤將淩亂的東西一點一點收回醫藥箱裏,似乎沉浸於眼前的動作,開口也就顯出幾分漫不經意。

    “你心裏藏了很多事,包括之前牧名的事情……”頓了頓,又說:“他現在已經進了豐瑞,在尚睿手下,針對的目標就是你。”

    邵允琛無聲地蜷了蜷五指,眸光變得狹長,“嚴柯已經查到了證據,目前掌握的線索足以他在牢裏待上幾年了。”

    陸瑤眼睛睜了睜,總覺得牧名的存在是心頭的一根尖刺,一天不拔掉一天就不能安心。

    聽到這話終究心緒稍稍得到了緩解,轉頭想到什麽,心又沉了下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具體說不清楚。

    ——

    另一邊,京都的夜晚燈火迷離,尤其從酒店的頂層落地窗台俯瞰下去,更是帶著一股令人無法自拔的塵世之美。

    齊蘊還穿著酒會上的綠色長裙,隻是多了一件暗灰色披肩在身上,身體倚著落地窗的玻璃,眼神中透著淡淡的愜意。

    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彌散在空氣中是一陣淡淡煙熏味,抬手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青白的霧氣。

    男人聞到煙味時不由得擰眉,從沙發中起身走到她麵前,一手奪過了她手裏的煙,隨手撚滅在一旁的煙灰缸裏。

    “吸煙對孩子可不好。”

    這話引得齊蘊將視線收回,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眉頭微蹙,“荀陽,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話。”

    說罷轉身將他推開,腳步朝著沙發的方向去,看上去並不十分樂意搭理他。

    荀陽卻有些不知好歹,追上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你還不高興什麽?今天至少也能看出來他對你不像口中說的那樣冷漠不是嗎?”

    齊蘊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嘴角和臉頰上明顯的淤青折射了窗外的夜光,雖然傷的嚴重,卻也笑得燦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