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答應麽?

    養育之恩,這是天大的恩情,更何況爺爺一直待我不薄,自小他對我就比對江之寧那個親孫女還要好,現在正是江家的危急存亡之秋,我又怎麽能做縮頭烏龜呢?

    “嗯。”我點頭,將母親扶了起來。“我答應。”

    爺爺鬆了一口氣,我回過頭,看見他那雙渾濁的眸子中帶著傷痛。

    等爺爺又囫圇的睡了過去,我退出了房間。

    站在江家的庭院中,我第一次覺得這生活了22年的房子竟然這麽大,廚娘,園丁,還有司機以及管家,這上上下下竟有70多口人。

    而決定他們還能不能在這座宅子中繼續生活下去的重擔,竟全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幫著一起料理著二叔的喪事,等將靈堂全部布置好的時候已然又到了夜晚,我去廚房找了點東西墊肚子,隻是才剛放下了碗,長令已然跳上了灶台。

    “怎麽了?”見它警惕的樣子,我也緊張的站起來。

    “有怨氣。”長令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我在休眠的時候就一直被這股怨氣打擾,今天晚上尤其的濃重。”

    聽它這麽一說,我趕緊將破魂索握在手裏,仔細觀察著周圍。

    “跟我走。”長令速度極快的竄了出去。我也顧不得許多,跟著長令的身子一同穿過了後門,來到了後院的老樹林裏。

    長令一路聞著那古怪的味道,腳步放得極輕,終於,在不知道翻過了幾條溝渠之後,那偌大的亂葬崗,我竟隱約的看到了兩個人影。

    “有人……”我小聲的提醒著長令,長令跳上我的肩膀,我們倆都屏住了呼吸。

    夜晚樹林到處都散發著令人視線模糊的霧瘴,頭頂之上是藍到深邃的天空,空氣冷凝,隻有樹林裏的動物爬行的聲音,悉悉索索的翻動著草地,我和長令俯身躲在大石頭的背麵,想將那兩個人影看仔細。

    身子的草地有些不符合常理的鬆軟,我低下頭,看見了那草皮之下,一隻露著森森白骨的手正在緩慢的從土裏冒了出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站起身來。

    身邊的草地都開始翻動,月光之下,一雙雙手骨正在慢慢的爬出墳墓,我往後退了一步,卻隻聽得腳下“咯嘣”一聲。

    我低頭,看見那碎在我腳底的指骨。

    糟了!

    我驀然睜大了眼睛。

    “是誰?”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我心下一緊,拿出了破魂索準備戰鬥,可就在這時,一陣黑色的霧氣湧了過來,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視線裏已經完全被黑霧占領,而地上的這些正在往外冒的白骨,卻在聞到了黑霧的氣息後全都重新縮回了墳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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