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忽然想,要是能這樣一輩子看著她,在鏡子麵前翩翩起舞,那該有多好啊。

    隻是相聚的時間總是特別短暫。

    一個月後,漢劍的傷勢恢複得七七八八,他重新投入恒門的各種任務中,為恒門一次次衝鋒陷陣,他在京城的日子越來越少,無所事事的樂靜也越來越沉默,她像是一朵沒有人照看的花兒,隨著日子流逝漸漸變得枯萎,漢劍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漢劍心裏知道,樂靜從來就不是一個金絲雀,她也無法整天呆在公寓發愣,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漢劍把一個信封放在樂靜的麵前,一個迪拜航空總部的交流邀請,去迪拜學習曾是樂靜最大心願,因此這個邀請,讓樂靜臉上重新綻放笑容。

    也讓她抱著漢劍連親十三下。

    在樂靜興高采烈離開京城的那一天,漢劍還特意請假去京城機場相送,他保持著跟樂靜一樣的高興情緒,滿臉笑容把心愛女人送上了航班,還有一大袋的藏紅花,可是在飛機騰空離開京城的刹那,漢劍卻感覺心髒被揪了一下,很難受很難受。

    難受到他衝進洗手間滴下眼淚。

    這是他第一場戀愛,也是他第一次分離。

    從那時起,兩人就分隔一方,他在京城,而她在迪拜,兩地相隔的日子,漢劍常常會想起,長城上陽光破雲而出的畫麵,想起他們手拉手逛大街的情景,想起她在試衣鏡子麵前翩翩起舞的情景,常常會想起她對他說,待我長發及腰,你娶我好不好?

    每次思念,他的心裏都有難過,但更多是一股暖意,輕輕地,拂過心頭。

    現在的她,應該已經長發及腰了吧?

    樂靜去迪拜的第一個星期,幾乎每天都會給漢劍電話或者微信,告知自己的每日生活狀態,比如今天吃了什麽,去了哪裏,培訓了多少時間,領導和同事對她的友善,她還在視頻裏,擺出殺傷力十足的誘人姿勢撩撥漢劍,笑看木訥漢子的滿臉通紅。

    在那分別的一個月裏,樂靜還讓漢劍每天給自拍一張生活照,美其名曰一解相思,更是給漢劍買了一大堆禮物,木訥的漢子也就是那段日子,知道什麽叫阿瑪尼,什麽叫葆蝶家,什麽叫西武,他在恒門的臥室,堆滿了讓越小小嘖嘖讚歎的奢侈品。

    一個月後,樂靜對迪拜的新鮮感漸漸消逝,更多是向漢劍傾訴文化不同,帶來的交流和相處問題,同時字裏行間還流淌出想念的憂傷,不止一次要漢劍有空去看她,甚至告知曾有混混跟蹤她,還有一個王室血統的高層追求她,讓她的有點不知所措。

    漢劍答應著樂靜,有空就去看她!

    隻是恒門擴展迅速,還卷入一係列政治和江湖爭鬥,被趙恒信任的漢劍幾乎沒有半點空閑,分離的三個月裏,漢劍一次次騰升去迪拜的念頭,但一次次被現實和要事擊潰,他隻能一次次的愧疚,一次次的說對不起,甚至還流下無法陪伴的眼淚。

    樂靜沉默一番後,不僅善解人意的安撫著他,還不再說起相見的要求,顯然擔心他更加焦慮。

    隻是有一次,漢劍大早上被來自遠洋另一端的電話吵醒。

    沒有說話,隻有輕輕抽泣,看著樂靜的號碼,半睡半醒的漢劍當場打了一個激靈,心亂如麻,一再追問樂靜發生了什麽事,樂靜沉默了十五分鍾後,停滯抽泣擠出一句話,想他了!剛剛應酬完畢倒在床上的女人,借著酒意追問漢劍什麽時候去看她。

    人在異國他鄉,孤獨像是慢性毒藥一般,不可遏製滲入她的身體和內心。

    樂靜哭喊著自己快撐不住了,每天人來人往,但她的心卻如霜寂寞,麵對女人的眼淚和抽泣,漢劍很想答應馬上飛去迪拜探望,隻是他當時有更重要的任務執行,恒門人手又因處理阿房宮一案顯得捉襟見肘,國難當頭,所以他最終隻能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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