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一定很艱難!

    可就是這樣一個忍辱負重的英雄人物,死了好像也和旁人沒有什麽兩樣,無論是東贏還是華國媒體,都沒有關於仲山空的隻字片語,仿佛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這人一樣,死得無聲無息,沒有榮耀沒有肯定沒有正名,甚至連一個風光大葬都沒有。

    趙恒不知道趙定天的心情,隻知道自己有那麽一刻的傷心黯然,他就是那麽呆呆的站著,神馳遐想,良久無言,他還努力消化著天煌死去和風無天上位的情報,他離東贏雖然遠,可是趙定天的電話,讓他知道消息要比很多人都要早,都要準確。

    可最早知道,當然也是最先憂傷,趙恒想到這裏的時候,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仲山空死了,天煌被殺的震驚也就消散了兩分,隻是想到風叔上位,趙恒腦袋又多了一份疼痛,他有點想象不出,向來閑雲野鶴的風叔,穿上煌服會是什麽樣子?%&(&

    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他相信風叔的人品。

    良久,趙恒輕輕歎息一聲,壓製情緒轉身,卻見到湯清衣關切的眼眸,湯清衣不知在他身後凝望了多久,她不知道男人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得出他情緒很低落,可她沒有上前安慰,有時候,戀人之間不需要太多地密語,隻需要那一刻守候。

    趙恒走到湯清衣的身邊,把眼神鼓勵自己的女人摟入懷裏,輕輕嗅著她秀發的香氣,盡管女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她這份安靜和鼓勵讓趙恒情緒緩和很多,他就這樣動也不動的抱著女人,感受著懷中的溫暖,良久才開口:“清衣,為我畫一幅畫!”

    一襲長裙的女人紅唇輕啟:“好!”

    湯清衣沒有問趙恒要畫什麽,更沒有追問他心中的惆悵,隻是散去昔日的嬌柔和嫵媚,從趙恒懷中出來後找來紙筆,坐在桌子前麵等待趙恒的指令,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歎道:“替我畫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一頭白發,一臉狡猾,一顆紅心、、”

    趙恒沒有把仲山空的照片直接拿出來,而是憑著記憶和情報的交織慢慢闡述,湯清衣也沒有絲毫感覺為難,黑筆在白紙上麵勾勾畫畫,很快,一張滄桑老人的輪廓就漸漸呈現出來,雖然臉上堆積著深刻皺紋,卻自有歲月沉澱的自信和倨傲、、、

    “這正是我想要的!”

    趙恒神情平靜的站在湯清衣麵前,看著那張熟悉卻遙遠的老臉,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容,似乎對自己沒有忘卻這個英雄感到欣慰,趙恒安靜等著湯清衣落下最後一筆,隨後聲音輕柔而出:“找個房間掛起來,我要給他上柱香,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湯清衣輕輕點頭:“好!”

    十分鍾後,仲山空的畫像懸掛在左側偏廳,還擺上了一隻香爐,趙恒捏著一塊木牌和刻刀,想要在上麵刻幾個字卻最終放棄,不刻個名字,覺得仲山空死得太無聲無息,可是刻名字,趙恒又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區區仲山空化名擔不起他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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