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山空沒有讚許天煌猜測的精準,隻是湧起一絲苦笑開口:“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他依然端著那個黑乎乎瓷碗,目光平和的看著武烈天煌:“你接到剛才的電話,知道我在神社一戰有乾坤,你該不動聲色回去,然後找借口把我請去煌宮!”

    天煌冷冷一笑:“就算我不說,就算我裝作若無其事,你今晚就會放我回去嗎?”他手指點著四周環境,眼裏閃爍上位者的精明:“如我估計不錯的話,你所謂的病不過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引誘我前來探視,隻要我來了,你就不會讓我回去!”

    “你的布局到了最後一步對不?”

    仲山空沉默一會,隨後點點頭:“我老了,又有病,總要死得有點價值!”

    天煌像是早就料到這話題,手指輕輕一敲椅子道:“這不就了結了?無論我是否裝聾作啞,你今晚都不會讓我回去,我又何必做出這種下乘的舉動呢?還不如大方跟你攤牌,這樣就是死也能死個明白,唯一沒想到,你卻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

    外麵已經響起了一陣喧雜和吼叫,還有喊叫保護天煌的聲音,隻是很快又被冷兵器入肉的動靜掩蓋,空氣中很快就彌漫著血腥那種微甜的味道,毫無疑問外麵已經有人流血甚至死去,不過仲山空和天煌都沒有理會,神情平靜解決兩人之間的事。

    武烈天煌聽到外麵的腳步和喝叫聲,又看看始終沒有動靜的門口,滿是皺紋的老臉綻放出笑容:“這幾年,你利用我對你的絕對信任,光明正大豢養了一批窮凶極惡之徒,我還以為你是要用他們對付華國,或者做些煌室不便涉及的齷蹉事。”

    他輕輕咳嗽一聲,眼裏有著一絲欣賞:“如今看來,你豢養的殺手是來對付我的!不得不說你耐得住寂寞,掐得住火候,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你手裏有這樣一批人,我肯定會懷疑你的動機,如今,不到這一刻,我依然不會懷疑你。”

    仲山空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天煌搖搖頭:“現在說這個沒意思,你竟然心係華國,你所做一切就情有可原我想要看看你如何殺我!”他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臉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應該清楚我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你要把我留下,總該拿出一點本事。”

    “等著魚兒入網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心情?”

    天煌打擊著仲山空的信心:“那該是期待、興奮、快樂、以及焦慮和一絲受折磨的綜合,魚固然滑溜,但碰上了一張早已布好的網,它又怎能逃脫?隻是撒網的人固然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入網的魚是條大鯊魚、大鯨魚、或者是條大鱷魚的話、、”

    “這網又該如何收法?”

    他手裏還摸出一把掬花利劍:“枕頭下的槍?還是這裏有炸藥?你是要抱著我同歸於盡,還是想要殺掉我後利用威望左右煌室?”天煌保持著應有的平靜:“隻是無論如何都好,要殺我,一定要有你的過人之處,我相信你對我足夠了解!”

    “可是我也一樣,對你深知到骨髓裏!”

    年老的天煌此時呈現出一股上位者的強大,君臨天下的看著仲山空喝道:“我不想死,你豈能讓我死?”這一句比冰還要冷的話從他口中吐了出來,頓時使僵凝沉重的空氣,更籠上了一層冷冽和殘酷,甚至能讓人嗅出一種氣息,一種死亡的氣息。

    仲山空淡淡吐出一字:“殺!”

    沒給天煌再度開口的機會,天煌就像是一隻剽悍的豹子,突然發現自己落入獵人精心準備的陷阱,也就在這一瞬間,屋頂上的天窗突然開了,櫃子後的夾壁暗門也開了,十一條帶著鉤子的長索,從門外,從窗口,從天窗上,從暗門裏飛了出來。

    “陛下,陛下!”

    在十餘名總算擠到門口的保鏢吼叫不已時,天煌喉嚨裏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向著出入口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隻可惜他已遲了一步,十一條帶著鉤子的長索已卷在他身上,天煌一用力,鉤子立刻鉤入他的肉裏,繩子也勒得更緊,幾抹鮮血迸出。

    與此同時,暗室躍出三名黑衣女子,手持匕首刺向被固定的天煌,速如流星,讓屋內平添攝人光芒,就在這一刹那,握著掬花利劍的天煌突然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鐵鉤還嵌在他身上,但繩子卻已一寸寸的斷了,他的人突然躍起,利劍狠狠斬斷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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