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一罐竹筒茶葉:“金格格都差點讓華國成為笑柄,如果老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估計回京城見趙老勇氣都沒有,這也導致你我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怎樣?巴黎一戰沒受太多傷吧?”

    他手指點在茶幾一個按鈕,架子上一個水壺蓋子開啟,一股雪水緩緩注入進去,到了一定刻度就停了下來,隨後自動燒起水來:“越相、林勝華、華英雄一一出現,你應該不可能全身而退。”

    “還好!”%&(&

    趙恒臉上揚起一絲笑容,看著沒有絲毫架子也不見鐵血的東方雄,想起喬平庸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不由低頭苦笑了一聲,見識過東方雄下午風範的趙恒,怎麽也難把他跟母親死忠聯係起來。

    在東方雄的關懷注視中,趙恒輕描淡寫簡化巴黎一戰:“江中華和華英雄是被林家父子殺死,殺人滅口,林勝華是被越相重創,國恨家仇,所以他們看起來是我敵人,其實幾乎沒跟我過招。”

    “準確的說,我更像坐收漁翁之利!”

    聽到趙恒這一番話,東方雄散去檢查趙恒傷勢念頭,隨即拿出一些糕點放在桌上:“沒事就好,相比你的建功立業總統勳章,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著,上一輩的簍子,就讓上一輩解決。”

    “你沒必要攙和!”

    接著,他又自我否定的搖搖頭:“算了,這些勸告對你沒多少用,你跟你母親性格極其相像,總是有自己的固執一麵!”他拍拍趙恒的肩膀囑咐:“隻是以後出門做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趙恒點點頭:“明白!”

    此時,雪水已經沸騰了,東方雄動作利索的泡茶,在茶香四溢的同時笑著拋出一句:“你來到黑龍大營,連蔣長龍他們都還沒相聚,就跑來跟我這半老頭子嘮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趙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接過話題:“我中午讀了一篇文章,很有感觸,所以想跟東方將軍分享,文章叫《功臣不可為》,年羹堯幕府中有個叫汪景祺的舉人,曾給他上的一個折子。”

    東方雄一笑:“功臣不可為?有點意思!”

    在東方雄笑著聆聽的時候,趙恒清一清嗓子開口:“汪景祺勸說,“功臣之所以難做,問題主要出在主子身上,那些主子既害怕別人作亂,又要依靠功臣去戡亂;但亂平後,往往又猜疑功臣。”

    趙恒望著東方雄補充:“功臣得到主子的封賞後,往往會被小人嫉恨並在主子麵前大肆中傷,要是功臣仗著自己的功績,在主子麵前直言相諫的話,往往會被主子認為驕橫,進而怒之厭之。”

    東方雄把一杯茶推到趙恒麵前:“有道理!”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如此一來,進不得盡其忠節,退不得保其身家,功臣無論如何都要獲罪,難逃一死!汪景祺寫這篇折子的時候,正是年羹堯事業得意之時,他沒有理會汪景祺的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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