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價值連城,孫大平卻毫不在意。

    在水壺不斷冒出熱氣時,孫大平又走出隻有三扇牆的廳屋,跑到正對門口的草地挖了一個坑,隨後取出一壇包裹嚴實的壇子,隨後晃悠悠的走回到廳屋,在子侄拍打雪花時,他拆開酒壇封口。

    一股香氣頓時四溢開來。

    趙恒下意識讚道:“好酒!”

    孫大平悠悠一笑,把壇子中的酒放在水壺上溫著,酒香四溢,飄散在廳屋中,不僅驅散了不少寒意,還把四周留存的血腥氣息給遮蓋了,隨後,他給趙恒倒上一碗酒,滄桑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恒少,世道艱難,孫家破敗,隻能苦中作樂了。”

    孫大平流露一股日薄西山卻不悲傷的態勢,嗅著濃鬱的酒香綻放微笑:“你救了我的命,救了孫家,救了同民會,現在又寬容老肥他們,還願意用林崖後換回他們家人,這份恩情無以回報。”

    “本來想要請你一壺好酒!”

    孫大平給趙恒端上半碗酒:“可惜東西幾乎都毀壞了,隻剩下幾個老古董玩藝,以及一壇二十年的女兒紅,這酒本是打算給孫家做嫁妝的,現在破敗如斯,雯雯又已經逝去,就用它敬你吧。”

    趙恒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接過溫熱的酒抿入一口,再度發出一聲讚歎:“好酒!”接著又苦笑著搖搖頭:“隻可惜雯雯喝不到,天妒紅顏啊,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在教堂好好保護她。”

    孫大平動作一滯,隨後笑道:“恒少,都過去了!”接著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問道:“林勝華今晚約你用解藥換人,以他的個性和手段,怕是不會順順利利,你有什麽萬全之策嗎?”

    他咳嗽一聲:“我既擔心那批兄弟的家眷安全,也擔心會是針對你的另一個局,你千萬要小心,他隨時可能拿了解藥翻臉,所以在家眷和自己的安全沒有徹底保證前,你一定不要給他解藥。”

    趙恒淡淡一笑:“孫老,放心,我心有分寸!”他把爽口的女兒紅送入嘴裏,眼睛眺望前方雪花時卻掠過一抹殺機,他清楚林勝華不會輕易和局,一定會在交易時施出手段,可趙恒沒有懼怕。

    他手裏也有一張牌!

    幾乎同個時刻,在一間金碧輝煌品位不低的國際酒店,八樓的總統套房裏,林崖後躺在寬大的床上卻沒有絲毫舒適,清楚自己已經得救的他,此時散去劫後餘生的興奮,更多是一種難言痛苦。

    兩個小時前醒過來的林崖後,也就欣喜和興奮了十分鍾,覺得逃出趙恒魔掌實在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可是沒過多久,他就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感染風寒嚴重咳嗽的病人。

    林崖後開始以為是著涼了,喝了點水吃了點藥,事實也平靜了二十分鍾,但他很快又止不住咳嗽起來,這次足足持續了兩分鍾,幾乎都要把肺咳嗽出來,不僅讓他全身無力,也讓他相當難受。

    隨後,林崖後每隔三十分鍾就要咳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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