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山川二郎看看牆壁上時鍾,嘴角勾起一抹久違的陰狠,盡管他有太多的想不通,可是都答應黑木明紗了,他總不能不配合吧?配合還有一條大概率的跑路機會,不配合隻會被太子黨直接拋棄。

    山川二郎今晚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能夠安全回去東瀛,他就退出江湖專心做一個紈絝大少,平日在東京夜夜笙歌聲色犬馬,有空就導演幾部島國藝術片,絕對不再涉及打打殺殺的江湖恩怨。

    江湖,太危險了!

    時間很快就指向九點三十五分,山川二郎要一名何氏保鏢送碗熱麵過來,當著他的麵把食物吃了一個幹淨,在何氏保鏢動作利索收拾垃圾時,山川二郎就伸伸懶腰,拿起睡衣向海景浴室走去。

    奢華浴室二百七十度麵臨大海,躺在浴缸上就能見到一望無際的海景,有日落的黃昏躺在浴室最愜意不過,能夠望見遠處夕陽和孤鶩,但這個夜晚,注定隻有大風大雨,還有不斷掠空的閃電。

    山川二郎關上浴室大門後,就馬上把拖鞋踢到角落,隨後從垃圾桶拿出一雙傭人布鞋穿上,同時把身上項鏈手鏈摘下放在門口,在扭開浴缸熱水嘩啦流下的時候,他又給房門頂上一根鐵棍子。

    下一秒,他就開始用力撬動頭頂通風窗,這是山川二郎唯一能夠脫身的地方,浴室雖然是二百七十度海景,但玻璃全是防彈和密封,有一扇可以推開的窗戶,但在山川二郎搬進來時就鎖死了。

    在慢慢撬鬆通風窗的時候,山川二郎還緊張的望了窗外幾眼,依然是風雨交加伸手不見五指,盡管這可以掩飾他逃亡的蹤跡和跑路動靜,但也讓他的逃亡充滿危險,快艇一不小心翻入海裏呢?

    或者,被雷劈呢?

    當山川二郎雙手用力撬窗時,他的眼裏劃過一抹苦楚,身軀也不受控製的一晃,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亂吃東西導致,他的腹部生出了一陣絞痛,疼痛很難受,讓他差點就跪在地上緩衝。

    隻是這種疼痛很快就過去,沒有多久就從身上抽離,所以山川二郎盡管詫異今晚身體不適,但見到不是持久性的疼痛也就不放在心上,隨後就抬頭把窗戶拆了下來,放在旁邊重重呼出一口氣。

    “狗日的!”

    一列閃電刺眼的掠過,在那轟隆隆的雷鳴散成一陣陣霹靂的刹那,烏雲猛地裂開了,把金箭似的閃電從密布的濃雲中雷霆射向大地,山川二郎心裏暗罵了一句,這種天氣跑路簡直就是在賭命。

    隻是山川沒有太多時間懊悔和逃避,他已經隱約聽到了快艇衝過來的聲音,事實也如他所聽到,三艘快艇從海麵上掙紮著出現,艱難刺破茫茫雨簾以及躍過風浪,最後進入了山川二郎的視野。

    在一閃而逝掠過的閃電光亮下,山川義清辨認出這是八個東瀛男子,人人都身穿一襲黑色雨衣,眼睛帶著夜視儀和導航器,他們手裏還握著清一色短槍,此刻正緩緩調轉快艇方向和緊張戒備。

    下一秒,一名東瀛男子閃出小功率激光筆,對著浴室玻璃閃動了七下,四短三長,正是太子黨常用的暗號,山川二郎雖然有點忌憚風雨天氣,但見到自己人還是生出興奮,迅速從窗戶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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