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天的心神全集中在中年男子刺來的簡單動作上,眼睛注視著的光芒在後者力竭換氣之際,右手輕輕一彈,那支上上簽瞬間從他手指射出,擊破雨水,擊穿刀芒,直接洞入年輕保鏢的咽喉。

    刀停,人亡。

    年輕保鏢像是一尊坍塌的石像,轟然摔倒在清冷草地上,濺射起一大片水珠,倒下的身影,如斯悲壯,他的眼睛盯著趙定天沒合上,也許有些悲哀卻絕沒有恐懼,或許死亡對他來說並不可怕。

    在他轟然倒下之時,重傷的中年男子也一咬衣領,不給大金衣他們製止的機會就摔倒在雨中,在傷口肆意流淌鮮血的時候,五官也變得扭曲起來,眼睛更是不受控製凸出,隨後七孔流血而死。

    一名趙氏成員探前一步,隨後搖搖頭匯報:“死了!”在大金衣一臉遺憾沒有留下活口的時候,趙定天正看著對方死狀止不住眯眼,他感覺哪裏見過這種死法,老人手指在輪椅上有意無意敲擊。

    他忽然想起,忽然記起,襲擊公月那批人的死狀。

    “嗖!”

    兩名趙氏成員上前對著軀體補射兩槍,還迅速在兩人身上進行搜尋,徹底瓦解掉他們的危險,其餘人則橫在趙定天麵前,舉起手槍對著南長壽和南係保鏢,齊齊打開保險擺出準備擊殺的態勢。

    南係保鏢也下意識拔出槍械對峙,盡管他們不知道中年男子何方神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南長壽安排,但見到趙氏成員拔槍,他們自然要保護主子的安全,因此,清冷雨水中騰升出一股殺氣。

    “放下!放下!”

    南長壽已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全身打了個激靈厲聲喝道,他揮手拍打著南係保鏢的手,讓他們把槍械全部放下來,隨後指著地麵的屍體喊道:“老趙,天地良心,我跟這殺手完全不認識。”

    南長壽一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樣子,扯著領子像是野獸般辯解:“我更沒有唆使他殺你!”接著他臉上又化為一抹淒然道:“當然,我知道你不信,肯定覺得我狗急跳牆,換成我也不相信。”

    “可我真是無辜的啊!”

    第一長老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苦楚,似乎從沒想到會如今日倒黴,一堆事情一堆黑鍋都往他的腦袋上扣,也不知道是當年誣陷他人太對,導致今日種種因果報複,還是今年犯太歲注定諸事不利。

    趙定天看了南長壽一眼,又看看雨水中沒有生機的屍體,揮手讓大金衣把竹簽從殺手咽喉拔回,隨後放在雨中慢慢清晰道:“無辜?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想說趙恒的墜機也跟你沒半點關係?”

    南長壽微微一怔,良久後歎息一聲:“不,趙恒墜機確實是我唆使的,是我用家人和錢財要挾了寸頭,讓他抱著死誌跟趙恒同歸於盡,這是我造的孽,我願意承擔,我今天過來就是談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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