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殺一個人

    夜,冷夜。

    清冷的夜風迎麵吹過來時,韓花棠慢慢的走入了通往京城茶樓的窄巷,記得去年,他從這條窄巷走出去時,還不知道自己將來該走哪條路,現在他已知道,是什麽樣的人,就得走什麽樣的路。

    他麵前隻有一條路可走,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雖然已經睡了一整天,而且睡得很沉,但韓花棠還是顯得很疲倦,一種從心底深處生出來的疲倦,就像是一棵已在心裏生了根的毒草,他身上的衣服依然華麗,但蒼白的臉上已長出黑黑的胡子。

    整個人看起來非但疲倦,而且憔悴衰老甚至連頭發都有點亂,全身上下還散發著淡淡酒氣,可是他的一雙手卻很幹淨,指甲也修的很短,很整齊,他可以折磨自己,但不會虧待那隻握劍的手。

    穿過狹長窄巷開了茶樓後門,就可以看見一條路蜿蜒曲折,通向戲子和員工住宿的居所,昔日紅紅火火的茶樓,在漢卡西對趙恒和南念佛的刺殺後就開始走向沒落,時至今日更是關門大吉了。

    相比其餘街道燈紅酒綠的場所來說,這處茶樓已經漸漸成了曆史,不要說達官貴人來往,就是市井小民也不會望一眼,昔日的輝煌早被人遺忘,因此韓花棠踏入這裏,心裏莫名掠過一抹惆悵。

    就在韓花棠輕輕咳嗽走出十餘米,一個斯文幹淨的年輕人從一棵樹後閃出,戴著眼鏡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大學生,臉上沒有戒備和警惕,相反態度誠懇而恭敬:“你好,請問你來找什麽人?”

    韓花棠淡淡開口:“南念佛。”

    年輕人隻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今晚的客人?”他手中捏著一張照片,可是總感覺來人跟照片相差太遠,資料顯示來者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而眼前人更多是一種落拓,心如死灰的落拓。

    韓花棠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劃過一抹落寞,隨後拍一拍身上衣服回道:“沒錯,我就是南少今晚邀請的客人,我就是韓花棠,就是那個沒有用的韓花棠,本來早該到了,隻是喝醉睡過頭了。”

    年輕人態度恭敬:“南少正在後廳相候,請。”

    韓花棠盯著他問道:“你叫什麽?”這個年輕人雖然比不上趙恒君臨天下的氣勢,但自有一股平淡安靜的風範,待人彬彬有禮做事有條不紊,所以韓花棠對他生出興趣,於是下意識問出一句。

    年輕人悠悠一笑道:“我叫安小天,安樂的安,大小的小,一天的天。”他的自我介紹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平平淡淡,隨後韓華棠又聽他自嘲道:“我才真的是沒有用的人,一點用都沒有。”

    安小天在前麵帶路,韓花棠慢慢的在後麵跟著,他不想讓這個家夥走在他背後,韓花棠已感覺到這個沒有用的安小天一定遠比大多數人都有用,走完這條花徑,他就見到一張桌子一個年輕人。

    桌子旁邊的正是南念佛。

    南念佛也一眼見到走進來的韓花棠,左手一揚射出一把匕首,目標直取韓花棠的麵門,忽然間,叮的一聲,火星四濺,射出的匕首竟被打得反射回去,撲的釘在桌子上,韓花棠手中握著長劍。

    氣氛一時微微沉寂,誰也沒看到韓花棠如何出劍,饒是南念佛也隻看到一道白芒從他腰中閃過,隨後射出的匕首就被彈射回來,他笑著站了起來,聲音洪亮:“不愧是韓花棠,在下南念佛。”

    “你是南念佛?”

    韓花棠把長劍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隨後望著南念佛上上下下打量了很多遍,辨認出對方卻依然問出了一句,南念佛懶洋洋的站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不必要問的問題,他從不回答。

    韓華棠盯著南念佛的目光變得平和起來,隨後就落落大方走到南念佛麵前坐下,開門見山的道:“南少邀請我過來,該不會純粹喝酒聊天吧?”他把一張照片放在南念佛麵前:“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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