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當初自己在江中華麵前發飆,是西不落拖著他離開是非之地,還動用重兵保護喬家大院足足三個月,否則以江中華的小氣和陰狠,他十有**跟江係勢力發生衝突,搞不好還會丟掉性命。
“是啊,走的有點早了!”
原本氣勢雄渾平靜穩和的外表下暗藏心思的南長壽,依然是一副神情憔悴感染風寒的樣子道:“老的老,死的死,以前打麻將要開兩張台,現在卻連四個人都湊不齊,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
南長壽看著來來往往寒暄權貴笑著搖搖頭,隨後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微苦之後甘冽的味覺從喉嚨中慢慢沁入胃裏然後是心裏:“還以為他會來參加我的葬禮,卻沒有想到是我來給他上香。”
南長壽輕輕咳嗽一聲歎道:“這數十年來,我跟他也是明爭暗鬥,每次都是他輸了麵子贏了利,我本以為他撈取這麽多錢,可以用錢讓自己的命熬成樸泰鬥,卻沒想到他竟然死在甲軍的手裏。”
西不落的噩耗始終給他一種難以承受的錯愕感。
老人帶著一抹發自內心的釋懷笑意,陰暗抽象的麵孔沒有了勾心鬥角沒有了爾虞我詐,之後是年過六十的老人對生命的眷戀和渴望:“以前總覺得活著痛苦,現在卻感覺到,活著真他媽好!”
“想必你早就悟到了?”
南長壽看著手腳殘疾像個球一般的喬不死,以前覺得後者這樣活著是生不如死,誰知一回頭才發現喬不死對生命真諦的理解,喬不死聞言淡淡一笑道:“明月大師說過,人要跟狗一樣活著。”
“狗有自殺的嗎?沒有!”
喬不死言簡意賅:“所以我要努力活著!”在南長壽微微一愣的時候,喬不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過這活著要問心無愧,如果藏著太多的齷齪事,那還真不如死了要好,至少死個幹淨。”
在南長壽捕捉到什麽偏頭看著喬不死時,喬不死坦然迎接上他的目光:“聽說華英雄事關老西的刺殺案件,西太保咬出他是關鍵人物,案子本來可以輕易解決,可惜被你強勢庇護難於正法。”
“言重了!”
早就已經作出決定的南長壽並沒有什麽尷尬,他把茶水倒入嘴裏開口:“不是我不想交出華英雄,而是輪子教案件正處於關鍵時刻,待我崩潰他的心理防線打開缺口,再移交給趙恒和南念佛。”
南長壽還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華英雄隱藏這麽多年,涉及諸多事情不顯山露水,這樣的老家夥,你覺得趙恒他們搞的定?十有**不會有結果,唯有咱們這些老人才能把他慢慢磨下來。”
他還向喬不死展示自己另一個心聲:“當然,我不想過早把華英雄交出去,還有一點舊情作祟的原因,畢竟是十多年的同僚,特別是老人一個個離開,華英雄境遇讓我多少有點兔死狐悲感。”
“所以我需要一點時間緩和自己。”
聽到南長壽這番自感真心實意的言語,喬不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話鋒變得犀利起來:“輪子教事件隻怕是幌子,兔死狐悲也怕隻是掩飾,本質就是唇亡齒寒,你擔心華英雄倒下後就輪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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