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狗剩和長空也重新握緊了武器,首尾相應堵住印婆的退路,趙恒則不緊不慢的喝著一瓶淨水,水位已經過半幾近見底,熊王心裏微微咯噔一下,他清楚趙恒喝完水後,必然是對印婆下殺手。

    而印婆卻像是沒有感覺到四處湧來的危險,她保持著應有平靜捧著李太白腦袋,擦拭幹淨後顫巍巍的放回到軀幹上麵,然後扯掉自己一大塊衣服把頭顱和脖子纏繞起來,還給李太白一個全屍。%&(&

    同時她的眼神變得冰冷,念起了超度經文。

    “趙恒!”

    熊王上前一步拖住趙恒的手腕,不讓他喝下最後一口淨水,隨後聲線平緩而出:“印婆雖然不該介入進我們紛爭,更不該對你毫無征兆的襲擊,但她隻是想要和平解決此事,本性沒有惡意。”

    說到這裏,他還輕聲補充上了一句:“而且李太白最終還是死了,她也沒有釀成什麽後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畢竟你對印婆也下手的話,將來就要同時麵對劍墓和婆娑組織的瘋狂報複了。”

    熊王說這些話時眼裏莫名掠過一抹疲倦,不世強者總是這樣,鬥來鬥去鬥到最後對手全部倒下,但心情卻絕對很難愉悅起來,更多是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有些人還會有兔死狐悲看淡塵世之感。

    熊王就是這樣,他不想印婆跟趙恒再生衝突,哪怕將來跟印婆不死不休,他也不想見到她此刻就橫死,但趙恒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他沒有喝下最後一口淨水,隻是伸手彈掉身上一抹血跡:

    “沒有釀成後果?”

    趙恒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衝淡了街道的血腥卻多了一抹殺氣:“熊王,你看看這一百三十名趙氏軀體,還有數十名或輕或重受傷的兄弟,再加我身上六道劍傷,這算不算是嚴重後果?”

    在歐洲熊王目光微微凝聚的時候,趙恒又聲線低沉拋出幾句話:“或許你會說他們都是李太白殺的傷的,跟印婆沒半毛錢關係,她撐死就是傷了十四名趙氏槍手,還手下留情留了他們性命。”

    熊王沒有說話:難道不是這樣?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指著身首異處的李太白開口:“當然不是這樣,今晚如非印婆橫空殺出擾亂我們的戰局,憑借咱們兩個身手早把受傷的李太白幹掉,我哪裏需要一百三十條人命來填補。”

    趙恒目光變得陰冷如霜:“換句話說,這些兄弟可以說是死在印婆手下,她背負著趙氏這麽多條人命,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放她走?放心,我不會讓你出手為難的,五百趙氏成員已在外圍。”

    “我不介意再打一仗!”

    熊王的嘴角止不住抖動,他聽得出趙恒不像是虛張聲勢,事實是趙恒在京城調動人手也沒半點難度,而且他還清晰聽到街道兩端確實傳來汽車碾壓磚石聲音,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殺氣慢慢迫近。

    歐洲熊王原本想要為印婆申辯什麽,但是往深處一想卻發現趙恒無錯,如非印婆要做和事佬化解恩怨,這食街又怎會變成一個廝殺場?隻是他依然不想趙恒殺掉印婆,熊王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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