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樾相靠在椅子上沒幾分鍾,房門就被悄悄敲響了,樾相輕輕咳嗽了一聲,外麵就閃進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衣一臉幹淨,隻是胳膊卻隻剩一支,這份殘缺讓他斯文白皙的臉多了一抹猙獰。

    “你來了?受傷了?”

    樾相抬起頭看著眼前中年男子,臉上沒有什麽驚訝和愣然,隻有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唯有斷臂時停滯目光,中年男子立刻踏前一步,微微鞠躬回道:“唐文靜見過樾相,謝謝樾相的關心。”

    樾相掃視他空蕩蕩的衣袖:“誰傷的你?”

    來人正是被印婆斷掉一臂在京城躺了一些日子的唐文靜,他依然是那麽從容那麽淡然,隻是樾相看得出他眼裏蘊藏的仇恨,隨後就聽見唐文靜笑道:“得罪了趙恒、、我這臂是被趙氏斷掉。”

    樾相眼裏劃過一絲攝人光芒,隨即恢複平靜回道:“難怪、、、當今天下身手勝過你的人不計其數,但能斷掉你一臂的人卻是屈指可數,隻是你說到趙恒所為就可理解,他做得出那種事情。”

    “不過你也不必淒然,大仇很快就能得報。”

    聽到樾相這一番話,唐文靜眼裏湧現一抹感動,微微躬起身子回道:“謝謝樾相關心,隻是唐文靜的仇恨沒多少所謂,倒是樾相目前困境要盡快解開,否則套在樾相脖子的繩索會越來越緊。”

    他低聲補充:“我知道樾相從來不相信什麽民意,更相信槍杆子裏出政權,但是樾相該清楚蝴蝶效應,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收到消息,樾王現在跟軍中重臣來往,私下還送了不少貴重禮物。”

    “樾王還提拔了不少親信。”

    樾相臉上保持著一抹平靜,聲線不受波動的回道:“他現在能夠調動的就那三萬人,簡單點說,他除了給我守住貓頭山之外,就剩下讓開貓頭山給華軍通過的價值,他這一生都離不開那山。”

    他不置可否一笑:“提拔來提拔去也是自我娛樂,至於結交軍中重臣也不要緊,當初樾王在疆城宣告擁兵自立,整個樾國權貴就知道我跟他勢不兩立,所以我相信那些軍中大佬看得清形勢。”

    “為誰賣命才能長久,他們不會不明白。”

    唐文靜輕輕點頭表示讚同樾相的話,但隨即又拋出自己的見解:“樾相所言甚是,隻是這年頭人心難測且牆頭草太多,如果樾相在樾都步履艱難威信掃地,樾王趁機籠絡人心不是什麽神話。”

    唐文靜點出重點:“樾王是最大變數。”接著他又補充一句:“樾劍如不是樾相所殺,那就是樾王派人潛入樾都所為,目的就是給趙恒掌控劍門鋪路,所以樾相要扼殺變數就需把趙恒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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