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說,趙恒在劍門站穩了腳跟。

    想到這裏,樾憂心上前一步拿起草藥,扯開趙恒的肩膀衣服冷哼道:“你現在不過是獲得一個在樾國站穩腳跟的資格證,未必能夠輕易坐上劍門主事人位置,你此時得意忘形還有點過早了。”

    話語中,樾憂心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起來,視野中,趙恒肩膀上菊花般傷口觸目驚心,讓人一看就有發寒發冷的感覺,這份心顫跟趙恒笑容形成強烈反差,讓樾憂心不得不歎服這個男人強大。

    “連資格證都能拿下,還有什麽困難可以阻止我?”

    趙恒沒有在意樾憂心的手勢停緩,臉上勾起一抹笑意回道:“你心裏也該清楚,上位整個環節最困難的就是資格證,當劍門的對抗變為默然,當樾相的殺機變成邀請,後麵事情就簡單多了。”

    “為了樾相不反對你,所以你出手救他。”

    樾憂心臉色微微陰沉起來,覆蓋在趙恒傷口上的手掌微微用力:“還大庭廣眾接受他的邀請,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婢膝奴顏嗎?不覺得折了劍門錚錚鐵骨風範嗎?不覺得對不起被殺的師傅嗎?”

    她始終記得橫死的樾劍。

    趙恒感受到背後掌心主人的微微慍怒,不過他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的表情:“你覺得是我想要討好樾相才出手嗎?其實你心裏也明白,如果樾相當時真被李媛媛殺了,劍門此刻怕已被鏟平。”

    樾憂心把草藥輕輕揉著,臉色神情緩和不少,她當然知道樾相橫死,阮麻子等人會把責任全推到劍門身上,相比一個發怒的國家機器劍門子弟多少有些脆弱,不過她卻不願意在趙恒麵前示弱:

    “劍門未必懼怕相府。”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手指在岩石上輕輕滑過:“我知道你們不會怕樾相也知道你們有民意支持基礎,可是你看不出早上的相府態勢嗎?雙方真撕破臉皮,樾相絕對會把你們和民眾統統殺掉。”

    “你不見坦克已經堵住了廣場嗎?”

    趙恒還微微抬頭向樾憂心拋出一個重磅消息:“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們圍殺李媛媛他們的時候,兩公裏外的街道發生慘案,一名青年赤手空拳想要阻擋坦克靠近會館,結果被當場碾碎。”

    趙恒聲音低沉了下來:“會館發生騷亂引發外麵群眾和軍警猜測,當大批樾國.軍警向會館趕赴時,那名樾國青年為了讓劍門少麵對一些風險,於是在主街道上以血肉之軀阻擋進駐的坦克。”

    “他死了!”

    在樾憂心的手勢微微停滯時,趙恒輕歎一聲開口:“坦克毫不留情碾碎阻擋的青年,樾相的殺伐決心不用我多說,民心輿論這東西於很多人來說重要,但於在位二十年的樾相來說就是浮雲。”

    樾憂心沉默了一會,她知道趙恒分析不差,樾相、樾劍、樾王是樾國三大神壇人物,但最具實權的就是樾相,在位二十年滲入各方多少棋子誰也不知道,他如果鐵起心來必會讓樾國血流成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